散文||远行小记

远行小记

清明第二天，晨曦初现，陪着老父亲坐弟弟开的车，赶往二百公里外的山上

途经了很多地方，两个小时的车程，最终来到故乡旧地；小市场，赖粉档，乡音，只是相识的已几乎找不着了；在这小集市场的里边，弟弟正在找着烧肉购买，而老父亲当然的是去买烟丝了，就是那种味道闻起来就很辛辣的长长幼细的黄色的烟叶丝，只是今年再找不着了，老父亲有些失望（这或许是母亲喜闻乐见的事了因为父亲总是在抽烟后咳嗽），就只能买些茶叶，还有一包鸡仔饼

弟弟的七人车继续向前行进，水泥路并不宽阔，约一车道多的样子，路两边是刚插好不久的秧苗，因为未长起来，看着就有点潺弱。高速路在田野头上架空延伸，弟弟说过是什么高速我没记下，几头水牛，在初夏的野草间享受着青嫩；从小集市到山脚下，用了有几十分钟左右吧，爬上一个山路高波再开行一小段，车再也不敢向前开了（山路上有些石头怕不小心刺穿了胎就麻烦），一行人于是下车用力闻一口山间空气，很是清爽，开始累的节奏了；阳光照着父亲并不高大的身影，一件橙色的短袖衫格外的精神；我走向路旁削了一条棍子交给老父，耳背两年多的父亲已七十好几了，在山野间行走得有些吃力，拿上棍子方便行走；父亲说，大约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是他一个人来这边登山拜祭太公的，我有些惭愧，那时刚结婚不久，生活还不允许我对父亲这种长途的陪伴，让爸一人在这山间行走着，想想都过意不去。这几年自己的孩子遂渐长大，只要有假期，都会抽时间，同弟弟外甥们陪着老父亲走这一条崎岖陡斜的山路。行囊中、肩膊上总有那么几袋东西，鸡、肉、生果，祭品香烛等，还有不可或缺的水，想想那些年，父亲担着这些东西一人在山里行进真够不易的而且无伴（心想父亲的信念有多重才做这些）。

行了半小时有多，到达第一座山脚，歇息的第一个地点，坐下的老父亲卷起了烟丝；稍息几分钟后登爬首个山，一个下马威，差点摔倒。扯着树技草根，挺着腰杆，总算上了第一座山头，咦，今年居然重新种了桉树，几座山有一半是割光了的，放眼所及路真的比去年好走很多啊；几个年轻的家伙在山脊间说着笑着，一会又回头等一下老父亲；远处响起了鹧鸪啼叫声，这个我能认得，小时候父亲常捉来出售，其他鸟儿的声音就不认识了。老父亲听不清天空鸟叫声了（太远），我试着引起他的回忆，大声的同他说起小时候的事；记忆中十岁前的爸都是很年轻活力，山里人所有的玩意父亲都参与，过年敲锣打鼓、山间捉鸟采菇，什么穿山甲果子狸等一串名字都是爸年轻时苦中作乐的回忆。记得自己小时皮肤总是敏感，很多东西都不能乱吃，憨厚的父亲有些时候总会捉到鸟儿，用肩上一根火枪挑着归家（那时听说山里有老虎的），加姜片一炒就是人间美味

山上是没路时多，偶尔有种树人留下的一段不错了，芒草树丛在脚下踩着蜿蜒伸延，啊我大叫一声，一条灰蝎色的小蛇在眼前爬过，妈呀吓死我了，弟弟说这蛇能吃的，脑补的流汗， 一个小时左右的山脊山波挺进，再行落山腰间终于来到先人暮前，外甥说过这可能是逗人的行为这么的大老远是不是让人给骗了的哈哈，源远流长承上启下，人生就是在这种状态中才会有存在的乐趣，暮冢经年，佑子子孙孙，后人勤勉，都在奋力的向前

正午的阳光，在山腰间灿烂，杉树影斑驳落下，抬头，树顶上居然开满一树的金银花；爸，明年还来吗，来！山风吹着老父亲坳黑的脸，仿佛这一路巅波都不存在问题，信念，是一种人生执着，黛绿的山峰憨厚的老人，纪念，原来是为了更好的远行！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阿云。笔名：蒲公英。喜欢诗词随笔，工作之余，写点小文字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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