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忘记的忘记

(拍摄于西安地下通道)

冬至之后的第一天,一整天都被雾气弥漫,下午五点二十,车灯就要打开,阴、冷、寒气逼人。

回到家,便有暖暖的熬粥的味道,爸爸在厨房忙碌,正在熬我喜欢的红薯稀饭,桌子上还摆放着酸辣白菜,平菇炒肉,咸菜和馒头。

两个人、两个菜、两碗稀饭,吃的很饱,身心愉悦。

饭后,爸爸去外面溜达,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说,晚上吃过饭溜达溜达消消食。

他说,晚上逛逛有助于睡眠。

他还说,晚上超市许多蔬菜都会便宜卖,买着非常合适。

有时,会和他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不用伸手帮忙,只用跟着,看着他问商家价钱,看着他从许多蔬菜里面捡出他认为最好的一些,虽然在我看起来,这些菜都是一样的。

然后排队结账,结账那个人一般都是我,他说,这是女儿给他买的菜,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最后,一起回家,他拎大的、重的那袋,我拎小的、轻的袋子。我想,在他心里,我更是那个永远被宠爱的小女孩。

许久,没有陪他去超市,也许久,没有陪他吃饭。感觉一直在忙、在忙,直到那天,我意识到自己不快乐,是的,不快乐。

长大可能是件好事,但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于是我在思考:自己到底该怎样生活?

从那个中午,我说不出“这几日有什么开心事要分享”的那个正午,我决定要做一个最纯粹的人:上更好的课,做更好的教育;成为更好的儿女和母亲。

所以,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父母的面前,陪着吃饭,然后看书、做笔记;周末全天的陪伴孩子,他做作业、我写文章,他上英语班、我在车里读着书等他放学;还有,下学期的课已经看到几节特别有感觉的教学案例,需要使用在课堂看效果,还有那些突如其来的工作,越来越能从容地应对。

一切,仿佛都在意料之中,但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的,越来越平静地对待发生的合理或者不合理的事情;越来越淡定地看待别人夸张或者不夸张的表演;不再热气腾腾,这算不算成熟的悲哀,更何况,这只是一夜之间的发生的事情,无论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接受。

爸爸轻轻地走过来,递给我半个苹果,另外半个在他手里。

他说,你回来我才削苹果吃。

我问,怎么?

他说,你不在家总是忘记吃。

其实我知道,他忘记的不仅仅是苹果,还有热腾腾的早饭,有营养的午饭和好吃的晚饭。当然,更有久违的快乐和贴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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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我吹过你吹的风

这算不算相拥

我踏过你走过的路

这算不算相逢

我还是喜欢你

认真且怂

从一而终

(来自抖音,因为特别喜欢“认真且怂”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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