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90后”的呢喃

“90后”的呢喃

这个秋天离开的人有点多。

9月11日单田芳老师去世。10月25日李咏去世。今天，支撑着几代人的武侠梦的金庸大师也走了，似乎，属于我们这代人的记忆到了集体消亡的时候。

有人说，90后到了一个失去的年纪；90后在越来越不能忍受孤独的日子里慢慢失去了一切。90后的我们开始学着送别。

追过的球星退役了，看过的漫画完结了；

喜欢的歌手隐退了，读过的作者去世了。

崇拜的偶像消失了，童年的坐标没有了。许多的记忆逐渐逝去，许多耳熟能详的人逐渐离开，大家都在扼腕，这两天是怎么了，名人大师纷纷辞世。2018年，仿佛拉开了和20世纪告别的帷幕，短短两个月，金庸、李咏、常宝华、盛中国、单田芳等名家大师相继去世。这个秋天，是众星陨落的秋天，就像高晓松说的，大师从来都是扎堆来，扎堆走的。2018年，开启了诸星零落的时代。众多德艺双馨的大师仿佛约好了一样，一起去往另一个世界继续美好生活。留下突然流离失所的我们。

其实，于小我来说，这个秋天，也失去了很多。9月，经历人生第一次分手，10月一位很敬重，很亲密的长辈逝世。生活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停止，只是时不时心里会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失落吗？当然。心痛吗？亦然。昨晚和父亲通电话，两天联系一次已经成了我们不言自明的习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单纯地嘘寒问暖，因为怕有突如其来的分别。怕有猝不及防的坏消息。我们心里都慢慢明白，时间才是武林第一高手，可以令沧海桑田，可以让物是人非。

被失落感包围到要窒息的时候，回了趟芜湖，高速一路秋意盎然，很有层次感的景色，荒赭的山岩上零星洒落几簇被秋阳晒干的茅草，间或点缀着一两株细瘦的野生灌木。然而，在高速边上，在山脚下，成片的粉黛乱子草氤氲出绯色的雾，连着红褐色的岩土，以及远方金黄的，未被收割的庄稼。生命的丰盈和凋零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和谐地共存、展现。我突然间明白生命不就是在这种丰盈和凋零里轮回吗？岁月是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没有见过荒芜，怎知热闹可贵。那些曾经充实过我们生命的人，我们应该允许他们在曲终时离场。如金大侠所言，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莫道江湖远，会有再相逢的一天。

2018也许是一个时代的结束，老一代陪着我们，看着我们长大，直至生命结束那天。好像就是一代代人的使命，必须成长，然后作为下一代的大人，轮回始终。众星的陨落仿佛是一场异常盛大的交接仪式，那些高山仰止的人物把世界交到我们的手里。所有我们的时代里的英雄，用他们最年富力强的时光滋养我们，照耀我们。现在他们逐渐凋零，意味着作为后辈的我们要成为中流砥柱，我们中的一些人，需要成为下一代人的星星。“此间少年，勿忘身责。逝者已矣，此情可待！唯有实际担当，方可告慰亡灵”。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大侠，执剑在手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我们都有笑傲江湖的那一天。宝剑尚未配妥，出门已是江湖。

我们为失去叹惋，更为生命的生生不息感动。相信90后会用自己的方式给岁月以文明，给时光以生命。

众星零落，众星升起。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许梅，笔名许小同志，90后，热爱阅读与思考。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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