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英咀华】爱情犹如疾患——夜读杜拉斯《情人》 | 作者 李修运

爱情犹如疾患——夜读杜拉斯《情人》

嫣然一笑

深夜的时候，读完杜拉斯的《情人》，书中那绝望的性爱，无言的别离，青春的希望和绝望，令我泪流满面。她用一种冷硬的、淡漠的、低沉的、悲怆的语调讲述了15岁的她穿着母亲旧的丝质连衣裙，金丝高跟鞋，一顶上面围着一条很宽的黑色饰带的玫瑰红的平边男帽，印第安式的麻花辫子，在印度支那湄公河的渡船上与中国情人相识相爱的情爱经历。书中充塞着绝望的痛苦，那张力几乎绷断了我的神经。那是种难言的伤痛，伤痛得不能自已，伤痛得那么无助。

杜拉斯是法国著名的女作家，一九八四年，七十余岁的她写出了这本自传体性质的小说《情人》，并凭此获得了法国著名的龚古尔文学奖。透过时光悠长的隧道，这位古稀之年的老妇仍饱含激情，诉说她青春年少的中国情人，仿佛又回到堤岸暗淡的房间，仿佛又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英国香烟、高级香水和蜂蜜的气味，城里的嘈杂摩擦着百叶窗上的木板条的声音。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之中，她轻轻抚摸着他瘦弱颀长的身体，还有触摸他皮肤的那种桑蚕丝、榨蚕丝和金子的味道，在彼此的呻吟中无尽头的情欲，一切清晰入昨。有人说，生命是在淡淡的遗忘中慢慢消失，可是岁月却没有打磨削平杜拉斯的激情，青春年少时与情人母亲兄弟的爱恨纠缠，没有被枯槁岁月淡忘，反之爱的更爱，恨的更恨。她把痛苦和激情玩弄于笔端。

杜拉斯的叙述是凌乱的、跳跃的，但书中透出的绝望的张力令人窒息。她的魅力无法抵挡。

爱情犹如疾患，也许有的人一生都未曾痊愈，可杜拉斯的处方很简单，她说你可以不相信爱情，可以对爱情充满绝望，但只要保留爱的嗜好，你会活得很好。

大洲点评：现实中的爱，总是有得有失的，只有心中的爱可以永恒。文学真是生活的教科书，神秘的爱里包含了多少生命的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