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文学•随笔】李锡文/天津/副科级“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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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刊总第135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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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作家感言
  李锡文,一个“60后”的写作者、思考者。穿行于澎湃的文化光影中,拨开雾瘴,探索本真,推动文化反思和回归。痴人谵呓,杞人忧天,有著作若干,荣誉若干,不足齿数者若干。
 副  科  级  “阿  Q” 

  爱好权力的人,是最看重等级的,他的大脑中无时无刻不在划分着人的三六九等。体制内外、职位高低、权力大小、薪酬多少,历来是他衡量人的至高无上的尺度;他常常以“体制”划分高低,把“体制内”当成唯一的“正根”而排斥其它。

  “级别”这玩意儿确实不得了。就说国有企业,取消行政级别早就有文件的,但“惯性”使然,改也难。我过去长期做组干工作,了解一些政策,最早是从深圳开始实施取消国企级别的。可是后来我看发现,执行上有点“蒙圈”,你看,企业有特大型、大型、中型、小型等的规模划分,央企与地方企业的类型划分,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合资企业、股份制企业等的权属划分,尤其按大中小型划分等级,分别对应副部到科级的行政级别,企业领导享受相应的住房、交通、办公、随迁户口、出席会议、退休等待遇。不光企业,科研院所、大中小学校、各级医院,甚至某些社团组织,都是对应一定“级别”而享受待遇的,这些单位与行政机关干部之间也经常互相调动(平调或上调)。从行政体制的角度看,所有制“公有”之外的单位、人员,自然是无等级的,是名副其实的“等外”。

  著名经济学家刘世锦曾多次呼吁:不要再给企业贴所有制标签,把所有制帽子摘下来,而以行业来区分。这种“摘帽”的呼声,近几十年来从未停止过。摘掉帽子何以显出等级呢?面对现实,这种声音似乎太微弱了,哪怕是曾做过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的刘世锦先生的声音。在实践操作中,其实早就按照行业来划分了,而“帽子”却“匿伏”于市,需则扣其头上以招摇过市,于是乎摘而不掉,等于不摘。

  本是“百花齐放”的文学领域,也有着等级的麻烦。比如作品评奖、排名,往往以“官刊”“官报”上的作品作为入门条件。文章分级别,评选文章的机构和人员分级别,文章的来源地分级别,评奖和排名分级别……那么依次推算,阅读是不是也要分一分级别呢?我等吃瓜群众喝粥之人,若是遇见“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者,是否该退避三舍而等待“赐读”呢?

  等级无处不在,要说这事哪都一样。地球背面那个超级大国的“特”字号掌门人,上任之后就让一干亲友坐上了轿子,耀武扬威,电线杆子似的婆姨跟着他到处走猫步,乳臭未干的龟孙子们也西服革履的频频出镜,一家子享尽荣华。不少冒着寒风彻夜排队领取食物的“人民”照样拥戴这“山大王”。似乎也不违背什么,这不是“级别”的赏赐么?

  等级无所不在,其实也是个自然现象,万事万物都是有高低区分的。就说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蚂蚁,蚂蚁世界可是一个竞争性强且等级森严的社会啊!德国的生物学家博尔特·霍尔多布勒和美国社会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合写了一部影响力很大的专著叫《蚂蚁》。他们从生物学角度,观察研究蚂蚁生活状态,描述了蚂蚁各种有趣的“按级行事”行为。

  蚂蚁尚且如此,人更不例外,等级制度、等级观念自古至今都在主宰着人们的意识和行为。譬如人类生活四大样之一者“行”,古代有级别的官员出行大都是用轿子,也用过“辂车”之类的工具。官轿,早在《尚书·益稷》里便有记载:“予乘四载,随山刊木”,后来日臻完善,抬轿子的人数依照坐轿人的等级高低而定。如今社会发展了,“轿子”倒是不用劳力者肩扛手抬了,“八抬大轿”“四抬大轿”换成机动的轿车,人力改成了“马力”。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中,省委书记沙瑞金以及市委书记李达康坐的都是“四圈”奥迪,下一个级别的公安厅长祁同伟、区委书记丁义珍坐帕萨特、普拉多,再往下用的是雅阁等。我竟然想起山沟沟里那些骑毛驴、赶马车的老汉们,他们才拥有真正的原生态“马力”呢,不服你四个圈。

  自然归自然,不自然的是等级的负效应。等级不可避免,特权意识、特权行为也就无法避免。据说东欧某国强人有一条名为“考布”的爱犬,为了显示官威,竟将此狗册封为上校,并把自己的别墅赐给“考布上校”居住,强人则亲切地称其为“考布同志”。除此,我想“考布同志”也定有各路各色楚楚可怜、憨实可爱的小母犬昼夜作陪的。

  动物也有了级别,真是个现实版“狗仗人势”的生动写照。

  基于现实的理解,等级与公平并不矛盾,从没有不分等级的公平,也从没有区分等级的不公平。可否这样理解:最大限度地缩小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别,法律上最大限度赋予弱势群体和普通公民以平等的权利,已是最大化的公平。

  千百年来国人始终笼罩在强力等级的氛围之中,拥有极强的等级意识,官本位成为一种自然“拜物教”。人们的观念,往往是因体制而形成的,而观念一旦在大脑中形成,远比行为难办。在很多情况下,等级意识是阻碍发展的,而打破桎梏,实在是任重道远矣!

  我发现在咱们这,好像越是“三脚离合慢起步”的地方越容易谈“级”论道,越容易官本位,若以南北方划分,显然北方远甚于南方,干度超过湿度,官气重于朝气。有些本是迂腐的东西,我们却常常视若神明,津津乐道;要么,面对各色风景,淡然一笑,管他呢,做好自己就好,陕西话说“对着咧”!人需要自我满足,得有点“阿Q”精神。做个阿Q也不错,阿Q精神的最大功效就是让人傻乎乎活着而且还够壮实,不好吗?

  只是,世态之下就是当个阿Q,恐怕也分三六九等了。你不信吗?譬如你想活得更加“体面”一点,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驱向“选择性知觉”——争取一个“座次”,或者附着于一个位置,哪怕副科级也成。那是,光脚走路硌得慌,副科级“阿Q”则有双鞋子,舒服得很!只能这样,如是,文章便成“副科级以上”的真家伙了。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多有得罪——不过还好,我们牵着手,一起溜进了阿Q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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