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顾家有字
推平民作家 读大众文学
《樱桃沟的两个男人》||深秋
农历端午节后,正值五方六月,太阳躲进了小山村樱桃沟西面的山后,忙碌一天的农户吃完了晚饭,习惯的坐在院子里喝水纳凉。刚眼查黑,堡子东头传来一条声的狗杠杠。听说是老光棍张大秃子跟李大白话干起来了,不用细打听,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大秃子再过二年都六十了,早就有心想找个老伴口子,管咋地也算一家人家,干着急,始终没遇到茬。李言甲外号叫李大白话,好吃懒做,酗酒成瘾,没事天天去忽悠,四六八蝶吃张秃子,一冬带八夏了,连个女人影都没见着。听说李大白话今天真领一个女的到了大秃家,不知怎地整“砸锅了”,大秃子借着酒劲给李大白话两腚根脚,超儿八豁干起来了。
大秃西院界比子住的是刘二蒙古,茶余饭后常到大秃家坐坐,知道些底细。他说:“也不知从哪胯骨上论的,大秃子管大白话叫三姐夫。”从去年秋天大白话三天两头在秃子家喝酒,把要给秃子介绍的女人吹的天花乱坠,听的张秃子舌头都搭拉出来了,经常一个劲儿的往大白话酒杯里满酒,前几天大白话在酒桌上说了明白话,告诉秃子,超不过一个礼拜女方一定来。
刘二蒙古还说:“大白话还告诉秃子好好准备准备,屋啊,院儿啊。酒呀,菜呀”。大秃子的心情,简直像开了扇窗户,亮堂堂的。就这样等啊,盼呀,一眨眼,一个礼拜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秃子也只好自己解劝自己 ,人之常情。女方单身,家里外面一个人,人家出趟门儿,也得安排安排,不能忙三火四的说来就来。
这几天,张秃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屋子,院子,收拾的都挺利索,酒菜也准备了,连杀哪只鸡都计划了。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觉得在外表形像上还得下点功夫。以增加将要到来的“天使”的好感。于是他果断决定,到县城去买一款高档的假发来掩盖他亮的晃眼的秃头。
大秃子来到县城“假发商店”,看中了一款知识分子的“发型套”,一问价钱,售货员说五百五十元一顶,大秃子一眨嘴,可心里又想:“豁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打个耗子还得个油脂捻儿呢”。试都没试,付款成交了,回到离车站不远的地方,不好意思在大街上换假发,就进了厕所,把假发换上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从未有过的美滋味。
不到一个点儿,大秃子非常愉快的在堡子西头汽车站下了车,大摇大摆的进了村西代销店,目的是要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老少爷们面前。进屋后,很不自然的用右手五根手指由前额向脑后理了一下假发,大声喊道:“侄儿小子呢?不认得二叔了?”老街坊论的侄小子从货栏柜后面走出,一下子愣住了。
侄小子定神一细看,大声说道:“这不是张二叔吗,您每次一来,屋里都彻亮,晚上都不用打灯。吃啥药了,长出满头乌发。”大秃子撇着嘴笑咧咧的说:“你他妈就能拿二叔开心。实话告诉你吧。二叔最近要成家了,外表上也装修装修。这头发五六百块。"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摆货的侄媳妇。
侄小子挺好奇的问:“未来二婶是哪地方人?”大秃子胸有成竹的说:“不远,外乡的,离咱这三十多里地。听李大白话说挺爱好文艺的。在她们乡三个村秧歌比赛获一等奖呢。”侄小子看了媳妇一眼,噗嗤一声乐了。大秃子接着说:“到那天找点去。帮二叔忙活忙活。”说完,买了两瓶酒。出了代销店。
向东走了半趟街,大秃子身影的“回头率”前所未有。因心里有事,提着两瓶酒直奔李大白话家,刚进大门,就一本正的喊道:“三姐夫,你看谁来了,”大白话听出是秃子的嗓门,隔玻璃真没认出来,进屋一看,大白话笑了,一伸手把秃子的假发套摘了下来,并说道:“我就不信,大鹅卵石上还能长草啊”大秃笑着说:“一等产品,六百来块呀。”
大白话看秃子拿来酒了。心里就明白了,忙问:“看你穿戴出门了吧?秃子指着假发说:“去趟县城,买顶假发,不能给三姐夫丢面子”。大秃子哈哈大笑,并说:“花那大头钱干啥,我和女方说了,谁嫁给张光明,总也不用花电费,自己家有大灯泡。铮明瓦亮,还不走电表,”大秃子笑啼咧的撸了大白话一脖溜。
到晚饭时了,大白话喊老伴,说留光明在家吃晚饭,哥俩喝点,老伴简单的弄了四个菜,秃子一上桌,心里有话憋不住,问道:“三姐夫,都俩礼拜了,怎没来呀?”大白话马上说:“今天女方就来电话了,我到你家一看,你家锁门,明知道这两天有事,出门也不和我说一声,人家女方有点不高兴了。”大白话老伴听的都有点划魂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秃子听着非常惋惜的眨着嘴说:“这事整的,一脚倦出个屁来,赶点儿上了,她再来电话三姐夫你替我解释解释,就说我上集市卖鸡蛋去了。”大秃子说:“我李言甲也不是三岁两岁小孩,就那几句破嗑还用你教啊,捏着半拉嘴也给她答对的乐呵呵的。你还不知道我李言甲嘴上的功夫?”大秃子闷一口酒,对着大白话翘了一下大母指说:“那是,那是,三姐夫那嘴花多少钱也难陶弄,”又喝了两口,感觉心里不稳,出来一天了,家里三十多只鸡还没喂呢,吃点饭。急忙回家了。
张秃走后,大白话看着箱盖上的两瓶酒,也觉得有点过份了,也吃他了,喝他了,秃子还花五六百元买了假发,上哪去陶弄这个女方呢,我李大白话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方的说成园的,能把死的都说活了,得动动脑筋,想法找一个和大秃子年一年二的女人到他家见一面。应付一下场面就得了,眼珠子一转,两手一拍屁股,说:“嘿,有了!”
大白话住的村叫樱桃沟,陶家屯是外县的一个乡所在地。离樱桃沟三十多里地,大白话有个姑舅小姨子,小名叫芦花,五十六七岁,就住在陶家屯。阳历3,6,9号有集市,大白话没事爱赶集,有时在集市上碰到了,就到芦花家,和连桥喝几两,芦花家这几年搞孵鸡雏付业,每年不少赚,小日子挺充足,李大白话索性安排了下一步小棋盘。
和秃子喝完酒第二天。大白话起早赶集去了,说也凑巧,在集上正好碰到芦花卖鸡雏,大白话忙凑上前去说:“芦花你这付业呀挺赚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在家炕头就把买卖做了,这几十只也不够卖呀,”芦花说:“可不是吗,出手挺快的,都上家去买呀。孵出的鸡崽都不落地。就是鸡蛋不好买。”
大白话看着芦花说:“你早俺村老张家有,还有老公鸡,鸡蛋个保个。”芦花说:“那可太好了。”并顺兜陶出二百元对着他说:“三姐夫,你今天回去就先把这定钱交了,有多少我全要。”大白话心里暗喜,觉得这事还挺顺。就对芦花说:“行,我今天回去就交他,你明天十点到俺家,芦花一口答应了。
大白话骑上自行车,哼着小曲一遛烟回了樱桃沟。连家都没到,直接触到张秃子家,张秃子正在喂鸡,看三姐夫来了,急忙陪着进了屋,点着了一颗七匹狼烟,问道:这是从哪来呀。忙三火四的?”大白话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直截了当的说:“我去女方家了,人家在家搞孵鸡雏呢,屋里炕上地下都是鸡崽,看出来了,真忙的脚打后脑勺子。”
大白话接着说:“自打孵鸡雏,她老头就和她分居了,详细情况不知道,”大白话也没等秃子细打听,又点了一颗烟。并假装很关心的对秃子说:“你明天换一件不大离儿的衣服,别整地嘎巴赖业,埋了巴胎的,人家明天上午十点就到,看看你,再看鸡蛋,秃子笑着说,我这鸡蛋一等,还都是笨蛋呢,大白话笑着说:"可不是咋的,现在笨蛋值银子了。”
大白话怕露馅,又对秃子说:人家来了,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要少唠嗑,别啥都打听,有用的没用的瞎勒勒。秃子连连点头说:“三姐夫你放心,该问的你都问了,该说的你也都说了。我就管热情招待,”大白话隔着玻璃看了西边的太阳。秃子心领神会的说:“菜都现成的,咱哥俩还得喝点”。
白话平时说话二八扣。喝酒可不虚,脸得喝的像猴腚,走路直散脚,才算喝好,大白话一杯接一杯,一句车轱辘话翻过来倒过去的说个没头:“秃子你知道吗?保一个媒多活十年,多活十年呀”。秃子看出三姐夫要醉了,外面还下起了小雨,忙扶着三姐夫把他送到家,转身去了代销店,侄小子好奇的问:“二叔,二婶啥时来呀?'大秃子笑着说:“好事不着忙,超不过一半天。”接着又买了十几盒雪碧饮料,一条香烟。几根火腿肠,两袋瓜子,侄小子笑着提醒似的说:“二叔,得来点高档化妆品啊,”大秃说:“侄小子想的真他妈周全,等以后的,少买不了。”拎着东西回家了,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芦花的老伴有个毛病,屋里那么多鸡雏一叫。他就睡不着觉,所以他经常到隔壁他二哥家东屋去睡。这天早晨,芦花起早到西院把他喊醒,说吃完饭要去樱桃沟她三姐家买鸡蛋,让老伴照顾好鸡雏。老伴也是个勤快人,扫扫院子,给芦花找了两个纸壳箱。芦花到了街里,打个“仨驴蹦子”去了樱桃沟。
夏夜本来就短,大秃子咪楞一会,天朦朦亮就起来了,揭进全力做好迎接“贵宾”的准备,凉菜都是从代销店买的,啤酒,饮料,火腿肠,香烟。瓜子儿,新杀了一只当年的小公鸡,去秋採的山蘑。在一台老式录放机旁,还特意挑选了一盘磁带,“纤夫的爱”。反复播放。理了理假发一看九点了。
没到十点,芦花就到了三姐家,表姐妹很久没见面了,很亲热的互相打听一番,大白话到大门外对“仨驴蹦子”人说:“你回去吧,别耽误你活,”转身回到屋里,对芦花说:“别唠了,我和张光明说了,十点到他家,对了,到老张家少说话,那个人心眼倒挺好,就是搭上话茬就赖赖蛛屁股没头。
大秃子有点坐不住炕了,嘎斯罐锅里炖的小鸡蘑菇开几个滚儿了。到大门外往西看了五遍,刚回到屋里,正听录音机放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突然从大门进来一男一女。大秃子小跑迎了出来,满脸笑容的故意提高嗓门儿说:“贵客,稀客临门,太欢迎了。俺张光明有失远迎啊”
大秃子非常激动的把两人让进屋后,李大白话绷着脸对芦花说:”芦花呀,三姐夫给你们介绍介绍,咱和张光明还有个偏亲儿呢,光明他老婶的娘家侄女和俺家你三姐是同学,所以光明从不管我叫李言甲,一口一个三姐夫,光明五十八比你大一岁,你得叫二哥。“芦花笑着说:“我进院一看,二哥还养不少鸡呀。”
大秃子咔咔打开两盒饮料,对着芦花说:“天真热,先喝点饮料,凉快凉快,这有瓜子儿,你到这就别外道,实实惠惠的,我养的都是笨鸡,现在市场上笨鸡笨蛋很闯手........”还没等大秃子说完,大白话指着录音机说:“大光明你把它闭了,熬喽熬喽的忙道人。”顺嘴好险没喊出大秃子。
大秃子不情愿的关掉录音机,本想让“纤夫的爱”来营造一种气氛,白话又接着说:“芦花可是搞付业的好手,孵鸡雏这个行业得说选的挺正道,每年不少划了,唉,你的鸡蛋都准备好了吧?”大秃子说:“我还能办差事吗,昨天就预备好了,不多不少二百五十个,边说边指了指墙角的端筐。笑着对芦花说:“三十多只鸡,二十八只母鸡,四个老公鸡,你放心。鸡蛋个保个。”
大白话撇着眼看看西墙上的挂钟,大秃子忽啦想起该吃饭了,忙说:“三姐夫,你帮芦花装鸡蛋,我准备饭,好弄,都现成的,”芦花接着说:“您们吃吧,我太忙了,这事也办成了,一会装完鸡蛋,我得抓紧回去,”也不知大秃子怎理解的,就好像热晌午头吹来一股清风,觉得又亲切又爽快,连到外屋取饭桌都不知先迈哪条腿了。
大秃子爽神麻溜快,情不自禁的哼着“纤夫的爱”,把一桌饭菜准备好了,白话和芦花把两箱鸡蛋也装完了,秃子眉开眼笑的说:“芦花三姐夫,吃饭,也没准备啥,家常便饭,白的,啤的,饮料得意啥来啥。”芦花说:“你们吃吧,我得回去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买鸡崽的不知去几伙了呢,我是吃完饭来的也不饿。”
秃子大声说:“正是饭时,无论如何你也得吃点饭,我什么也不缺还差你吃顿饭,谁跟谁呀,用不着多心,”说完还看他三姐夫一眼。白话真发话了:“我说芦花呀,你别不吃呀。哈哈,不吃白不吃,人家诚心准备的,别拿好心当驴肝肺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顿饭是我提茬,光明非做不可,主要是庆贺我们建立了鸡蛋产购销一条龙。”
芦花看三姐夫和光明诚意的挽留,也只好上桌迎迎卯,对付一口,大秃子老是重复自己什么也不缺,来暗示自己的家庭条件,大白话接起来取笑的说:“是呀,你是什么也不缺,就缺白头发,”芦花随着话音看了看张光明的头,顺嘴说道:“二哥可真不像五十八,看头发连四十八都没有。”
大秃用手不自然的理了一下头发,心里就像吃了蜜枣,笑着说:"我省心,一天没什么愁事,吃菜呀,三姐夫你把你那杯白的干了,芦花你来一杯啤酒。“芦花心想,我也常下屯收鸡蛋,还没遇到过这么热心招待的,还是三姐夫有面子呀。”大白话把一杯白酒一口闷了,顺手从兜里拿出二百元钱。
白话把钱放在桌上,舌头有点不听使唤的说:“光啊明啊,你的蛋是二百五十个,现呀在市哦面上是八角一个。二八一百六,五八四十。正呀好二百。芦花把定钱都交给我了,我李言甲像你传达,你今后有多少蛋,芦花全包,对不对啊芦花?”芦花说:“对呀,三姐夫一点也没喝多,都是原话。”
大秃感到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以近似生气的语气对着三姐夫实际是给芦花听的说:"什么钱呀。提钱就薄了,三姐夫你小瞧我呀。我张光明从不把钱看的那么重,芦花大老远来了,用我百八十鸡蛋,我能忍心留钱吗,喝你的酒得了,没话生嗑。”说着又抬身到西箱盖上把“纤夫的爱”放响了。
芦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说道:“三姐夫你和二哥慢慢喝,我吃完了,二哥你家二嫂忙啥去了?怎没回来吃饭呀?”大秃好像挨了当头一棒,大白话也瘪茄子了,大眼望小眼,谁也没吭声,录音机很响,芦花以为他俩没听到,也没在意,把二百元钱推到大秃的酒杯旁,到院里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芦花在院里看着花花绿绿的一群笨鸡,屋子里的气氛由晴转阴,大秃“咔”的闭了录音机,此刻他也感到“纤夫的爱”不是歌了,而是一种嘲笑。把不满和怀疑的目光投到李大白话的脸上,而大白话根本没在意。旋风筷子正在“扫荡”桌子上的鸡肉,火腿肠等,大秃心里有了“猫叼猪吹泡”的感觉。刚才的开心愉悦变成了冷漠和尴尬。
芦花又在院子里呆了一会,随后进了屋,大秃没喝多少,白话来了个满灌,嘴还不停的勒勒:“这回你有多少鸡蛋也不用愁了,全包。”大秃还在琢磨芦花提起二嫂怎没回来吃饭那句话。突然大门外响起了摩托车按喇叭声,紧接着就开进院里,下来一位五十六七岁的男人,芦花一看是她老头。
芦花笑着说:“接到电话就来了,我都着急了。”进屋后,芦花对大秃说:“二哥,这是俺家你妹夫,骑摩托车来接我来了。”大秃一听,如晴天打了个响雷,彻底凉快了,大白话也下桌了,也有点傻眼了,芦花老伴看着大白话说:“三姐夫又没少喝呀。”大白话吱唔了一句:“啊,不、不是别人家。”
因家里没人,芦花催促老伴快把两箱鸡蛋用绳绑好,大白话也跟到外面,大秃假装镇静端起一大瓢玉米,在院子的西侧喂鸡,心里充满了酸,气,恨,强忍着被侮辱的怒火,就等芦花两口子一走。一定给李大白话点厉害,大白话也挂不住劲了,没话找话开玩笑的对连桥也是给大秃听,说道:“不分居了吗,怎还亲自来接了?”
芦花老伴哈哈大笑说道:“你耳朵真长,我烦鸡崽叫唤睡不着搬西院二哥家住几天,别看分居,可和你小姨子啥事不耽误。嘿嘿。”芦花顺手打了老伴一巴掌说:“老鬼,没正形。”抬腿坐上了摩托车,老伴轰了两下油门,芦花摆摆手大声说道:“张二哥要到陶家屯可别忘了到家呀,也让俺老头陪你喝两盅。”随着一声喇叭响,摩托车开出大门,向村西驶去。
芦花两口子有说有笑的走了,李大白话想借机一走了之,扔着腿散着脚奔大门晃去,大秃一个箭步冲到大白话面前,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大白话拽到屋里,又顺手把桌上的二百元钱揣到兜里,怒气冲冲的问道:“李大白话你还干人事不?我叫你他妈一屁俩谎,”说着把假头套摘下来“啪”的甩在炕上。
大秃子气的发了疯,用手指着大白话的鼻子骂道:“你还有点人性吗?你吃着我,喝着我,还耍着我。你他妈猴拉稀坏肠子了,我他妈不是吓唬你,你怎吃的,怎喝的,怎他妈给我吐出来。我和你没完!”大白话任凭你怎骂,咪缝着眼就是不吱声,还一个劲儿的打饱嗝,他也知道这事整粘帘子了。
大秃子越骂越生气,自己觉得没脸上街了。因喝了两瓶啤酒,憋不住了,急忙出了房门向厕所走去,大白话吓坏了,以为大秃是取木棒子要轮他。就借着酒劲撒腿跑出门外,直奔大门。大秃一看大白话跑了。几步就追上了,一把拽住大白话的脖领子,上去就是两腚根脚,赵二蒙古忙跑出来拉架。
二蒙古抱住大秃,大白话得以挣脱,撒开退就跑,大秃高声喊:“我看你往那跑?”好几家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二蒙古把大秃推回院子,大白话快跑到家门口时,回头看大秃追上来没有,没想到脚下一滑摔个大蛤捧子。一小快石子把上嘴唇垫两瓣了。鲜血流到嘴里,张开嘴露出一口红牙。满嘴的酒气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爬起后慌张的进院,随手扣上了大门........
大白话的伤七八天好了,可上嘴唇中间开裂了。说话总是露风,有时还让人听的胡了半片的,从此以后大白话的外号也更出名了,村里的很多人都管他叫起“三瓣嘴”。 (文章所表达观点仅代表作者,与本平台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