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春茶笔记第2篇】抛荒白茶的采摘盛宴
辛丑年正月二十六,2021年3月9日。
太姥山天气:多云转阴。西北风。
上山的时候,就已经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了。茶树在这般暖洋洋的光照之下,幸福地进行着光合作用,幸福地生长着。
S师傅说,茶树有一个10度理论。
就是,当气温超过10摄氏度的时候,是最适合茶树生长发育,抽出嫩芽的时候。
茶园里都是采茶的老阿姨。
满脸笑容地在采着白毫银针茶青。
据说现在采茶女工的价钱,是200-300元/天。这些老阿姨们辛苦一个月,能拿到6000-9000元工资。
这于她们而言,可是一笔可喜的收入。
难怪大家都这么开心。
正午的时候,去看采抛荒白茶。
台地茶的采摘看了这么多年,看腻了。
看采抛荒,图个新鲜。
另外,抛荒不比荒野,茶园没那么偏僻,没那么遥远,没那么难以行进,最重要的是,没有遇蛇的恐惧......
是的,自从村姑陈在去年立冬的时候在茶园里看到一条蛇皮之后,从此对这种爬行动物心生恐惧。
尤其是茶园里的大蓬杂草,从前是毫不犹豫一脚踩上去,而现在,会小心翼翼地试探,还要拿根棍子轻轻地捅一捅,观察一下没有动静了,才敢放心地踩上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故此,村姑陈去茶园,会走得很慢很慢,慢到李麻花捉急。
所以,如果以村姑陈这种速度,还要跋山涉水去荒野茶园,李麻花估计会疯掉。
折衷之下,去抛荒茶园是最佳的选择。
抛荒茶,也是近年来采茶工们比较喜欢采的一种茶。
抛荒茶,由于它的种植管理方式的粗放性,它的品质是优于台地白茶的。自然,它的茶青的单价,也是高于台地茶的。
同时,抛荒茶园都不远,通常跟台地茶园毗邻而居——抛荒茶园从前是台地茶园,是由于主人改变了管理方式之后,故意将它野放荒养,才成为抛荒茶园的——跟荒野茶园相比,采茶简直轻松太多太多了。
有了价格优势,有了易采摘性,采茶阿姨们会在采台地银针的时间节点,腾出空来采抛荒银针,就不奇怪了。
存在的总归是合理的。
大势所趋罢了。
白茶树,是小乔木。
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乔木是会生长得很高很大的,亦会生长成老爷爷茶树的。
台地白茶,也就是茶园子里生长出来的白茶,因为人工管理的缘故,三五年总会有主人来台刈一次,便决定了它总是低矮的一丛一丛生长着,没有长成大树的机会。
像是城市里绿化带上的万年青一般。
就像一个人每个月都剪一次头发,头发总是短短的。
抛荒白茶树,它的管理方式与台地茶树不同,主人是不修剪的,至少不主动修剪,除非台风把它刮歪了。
不剪,它就会一年一年往上长,往高了长。
长成瘦高的个头。
像《鹿鼎记》里的瘦头陀。
长高了有什么弊端吗?当然有。那就是,采摘起来很困难。
尤其采白茶的都是中老年人。
尤其还是胡建的中老年人。
他们平均身高在165左右,低的茶枝,刚好够得着。高的茶枝,那就不行了。
只能踮着脚采。
但踮久了也会累,再说中老年人气血不畅,像八月所言,蹲久了站起来都会头晕,这要是为了采抛荒白茶一直踮脚,恐怕久了也是会头晕目眩的吧。
腿可能还会抽筋。
于是,聪明的茶农们发明了“压枝采”。
把那枝够不着的茶枝,拉低,低到自己手臂能够得着的范围,就可以轻松地采下茶树枝条上生发出来的所有符合采摘条件的茶青了。
于是我们便可见,老阿姨们一手拉低茶树枝条,一手拔下银针茶青,左右配合,速度飞快,麻利之极。
不一会儿,眼睛里能见得着的抛荒银针芽头,已经悉数被老阿姨粗糙却灵巧的手指收入囊中。
有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没看到那颗芽头,老阿姨的手指已经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它。
一提,一拔,一颗银针便掉落手心。
看着那并不比台地白茶肥胖,却精瘦挺拔的抛荒白毫银针茶青,村姑陈心里亦是喜悦的。
在真正的荒野白茶日渐式微的今天,抛荒白茶可算是等来了它的出头之日了。
也许,在未来的若干年之后,大多数喜欢荒野劲的白茶客们,需要靠抛荒白茶,来抚慰自己挑剔的味蕾。
在袭人出嫁之后,留下了麝月,亦是好的。
至少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个能干的、可靠的人。
抛荒白茶,是荒野白茶不可或缺的替补。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更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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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小陈茶事“白茶春茶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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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村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