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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起母亲的时候,手中的笔总觉得沉甸甸的,眼睛便不自觉地涌满了泪水,盈盈的泪光中,总是浮现太多的画面,它们如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里叠加、聚拢,当我想努力地留住一些美好时,它们又悠悠地散开,什么也抓不住。
今天周末,恰逢清明雨后,春和景明,万木逢春,一派欣欣向荣。我们决定回家祭祖,顺便看看我的父母。回家的途中,婆婆都电话催了几次,问我们到哪里了,加上老公也归心似箭,车子飞也似的在公路上疾驰,我一路都在喊慢,一路都没有慢下来。女儿倒是心情好好,还在听歌识曲。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就到家了。婆婆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饭还有扫墓的所有东西,我们草草吃完了早饭,老公他们就去祭祖了,等他们回来一切都收拾停当,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了。因为女儿初三,还有很多作业要做,为了能节省时间,我就提前给我爸打电话,我们一会就到。爸爸在电话里说妈妈在家,让我们去。我也没多想,就匆匆地赶往老屋,喊了一声“妈――”只听得有人回应,却不见人影,心里紧了一下,推门进去,却看到了令人心痛的一幕:母亲一个人坐在炕上,两腿盖着被子,旁边放着妹妹给她买的电烤仪和一些止痛药,被子乱七八糟的横着,眼睛似乎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尽显凄凉。见我们进来,努力挤出笑容,我却从她微红的眼圈和憔悴的面容里,读不出一丝丝的快乐,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股脑儿全涌上来,喉头哽咽着说:“你的风湿病又厉害了怎么不给我电话?”她说:“上次你给我们买的药还没喝完,我想着等疫情结束了,公交车通了我再过去。”我还想说:“咱们不是有车吗?你总是怕麻烦人,连我你都怕麻烦,让我说你什么好……”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忙,女儿初三了,我是不是还要为女儿做些什么,加之我和老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虽然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心里只知道我们很忙,总之,不想麻烦我们,只要自己还能动,就尽量不说!老公说:“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去医院。”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帮妈妈穿衣服和鞋子,看到我在忙,女儿也乖巧地帮忙收拾东西,我们又迅速往医院进发。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到了县城,刚好赶上女儿考试。一听说女儿要考试,母亲又开始唠叨:“你看,我说不来不来,你们一定要我来。”老公笑着说:“我们分工合作,不影响的。我笑了笑,欲言又止。经过一番忙碌地等待和治疗之后,我们将母亲接回了家。她的腿虽然还是在疼,可是,我却看到了她面容背后的欣慰,她的心情似乎已云消雾散,花开向阳。我想:老人更多时候是心病要大于生理的疾病,他们最担心的是自己生病的时候无依无靠,却又不好意思麻烦孩子,就是在这说与不说的两难中煎熬,而我们做子女的一定要分出一点精力去多关心他们,给他们一点爱,他们的需要很简单,你的一声问候就能给他们无限的温暖,你的一点点爱就会让他们的内心艳阳高照。第二天,她六点多就起来了,高兴地说:“你看,我的手和腿都能伸直了,也不是很疼了。”看她开心的样子,我戏谑道:“那我们是遇到神医了,要不我陪你下楼走走?”她开心地答应了。我知道,风湿病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它的治疗更多情况下就是消炎止痛,只不过是用的止痛药好一些罢了。但是我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就这样扶着她下了楼……微风吹起了她的白发,露出层层镌刻的皱纹,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蹒跚向前,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走的很慢,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的样子。我轻轻地扶着她,她似乎很享受,开始给我说着以前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我的乖巧,妹妹的淘气,她做媳妇时候的不易,说到了她的母亲,父亲,还有我小时候的玩伴……我只是静静地听,偶尔答应着,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她说的“秀兰”“欣欣”“水水”的样子,但脑海里似乎只有小时候疯跑和做游戏的事情,至于他们的模样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而她却记得那么真切,我相信她还清晰地记得我小时候的玩伴的模样,至少比我要清晰的多。不是那些儿时的回忆有多难忘,是因为我在她的心里从懵懂无知到不惑中年的每一件事,都是刻在她心里的,从来都不曾忘记。此刻,我突然感觉眼前这絮絮的话语中的爱离我这么近,这么的真切!我想:母爱是一湾碧水,深不可及。是无私的给予,是一种不求回报的阳光沐浴。母亲不止爱着我们,还爱着与我们熟悉和相关的人和事,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一呼一吸似乎都能牵动她的心,而我们长久地在爱河里徜徉,早就忘记了它是怎样的味道,怎样的感觉。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我还想写些什么,还能写些什么呢?笔落至此,我已泪流满面,此刻,语言竟如此地苍白无力……魏艳玲,女,大荔人,一直酷爱文学,喜欢在文学的殿堂里徜徉,享受文字的魅力,闲暇之余写写诗歌、散文,陶冶情操,有作品发表。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邢根民
顾问:马行健 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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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故里,美丽大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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