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优优的一个天真自然严肃认真的表现把我腰都笑弯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一点也不像个爷爷,反倒像个孩子;更让我瞬间想起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那时我就经常这么笑的。喜怒哀乐人之常情,也是生活常态,笑声则是喜乐的外溢。我不敢说天天都有笑声,也还是经常有的,不过多是淡笑、浅笑、微笑,有时也有苦笑,只是那种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发自内心、酣畅淋漓、笑出声响的笑,的确是多年以来都没有过了。
感谢优优,感谢优优的逗,给我一次多年不遇的这样的笑。本来他在学校犯错误了,老师要他写检讨。检讨内容一共两件事,第一件是上课讲话,第二件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正是因为不知道,看到他的检讨才让我意想不到;也正是意想不到,才能产生如此强烈的“笑”果。
孩子啊,就是天真,因为天真,不仅可爱,还格外逗人。优优在检讨第二件事情时竟然对老师这样说:“过去您在和我谈我问题时我不理您,以后我一定理您。”这可绝对是他自主原创的句子,童气十足,精彩之至,首先把我逗得大笑,经过我的重述,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大笑起来,盟盟直到睡到床上了还在笑。
优优呢,原本检讨的沉重把他压迫得一本正经,可能根本没有在意我们在笑什么,甚至莫名其妙;但是我的几次重述和大家不断的笑声一定帮助他理解了笑点,自己也就觉得好笑了。但他笑不出声,甚至连牙齿都没露出来,而是侧过脸去,面向墙壁勾着身子偷偷地笑,看那样子也在不停地笑。
我就坐在他的旁边,读着他的检讨,看着他的憨态,更加疼爱。顺手搂起他,捧着他的大脑袋,轻轻一吻,他的笑脸更红了,我的心里也更乐了。
(注:本文作者为南京市委党校资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