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市建市60周年文学创作大赛获奖作品之三《矿工老牛》【银奖】

矿工老牛

作者：淡泊人生

地址：平煤神马集团土建处

老牛是就是牛，老牛是七十年代参加的煤矿工作，老牛初来时，不到二十岁；那时工资很低，他每个月还能给家里寄点钱。工友说：干那么重的活，得吃好喝好，挣三核桃俩枣还往家里寄呀，说不定那天就哈湖了。老牛两眼一瞪说，去你娘的，净说骚气话，那么多工人都没有哈湖，专哈湖我呀！那人被老牛骂得狗血喷头。老牛脾气大伙了解，干活归干活，玩笑归玩笑，老牛在井下干活是真是一个顶俩个，没有他服气的人。

后来老牛当了班长，他对班里安全抓得比命都要紧，谁不按规程干，他就不愿意。那年井下创高产，老牛看着一些采煤队，违章作业，产量比他们班高得多。队长问他咋回事，产量那么低。老牛说：我是命，工友也是命，不能为了钱，把命丢了。队长说：人家怎么干的，学着点。老牛眼一瞪说，违章操作，违章批挥，眼看要冒顶了还要工人干，眼看快片帮了，不叫人收拾，还是往前掘进，当然快了。队长说：没有产量，工资咋保障。老牛说：你非看到死几个人不行，那高帽子，那荣誉，我不要也不能让伙计冒险蛮干，爱怎么着怎么着。老牛虽然脾气倔，但有帅才，他的一帮伙计都他听他的，别人来当班长玩不转，后来队长服了他。

老牛依然是班长，他经常说道手下的人，你们这些狗吊日里听着点，谁出事，谁受罪，只要弄残了或是死，年青的娶不上媳妇，有媳妇的看着老婆，跟加别人睡，那些伙计们大眼瞪小眼，后来伙计理解老牛的话，谁也不违章操作。只要安全条件年好，老牛和大伙一齐干，老牛拿的奖金也不多，他总是请伙计们喝酒，伙计们都很敬重他，有叫他牛哥，有的叫他牛叔，老牛很满足。

近些年井下安装了瓦斯报警器，有的采煤队为了多出煤，故意把报警器线弄断，或者是用其东西蒙上，瓦斯报警器失去了作用，产量上升了，职工的工资也增加了。老牛看得见，听得着，他依然按步就般地工作着，绝不违章操作，冒险蛮干。一次，他发现队长把瓦斯报警器的线掐断了，报警器不工作了。老牛看见后，他二话不说，一拳下去把队长打了个嘴啃泥。队长上来和他理论，你他妈瞎呀，别的队产量一个劲上升，你还按步就般。老牛说：我不管别人，我就不会违章操作。班长你不要干了，这点权利我是有的。老牛说：班长不让干可以，找个地方说理去。队长气势汹汹说走找矿长去，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一个小班长，两人来到生产矿长办公室。矿长看到老牛，打招呼，老牛来了，请坐，老牛脸色阴沉着。矿长说：什么事，老牛便一五一十地摆理。队长说：老牛在井下带着大伙磨洋工。矿长听明白了，他知道老牛不是那种人，马上拉下脸来，后来队长的职务被撤了。老牛竟然升了区长，老牛和往常一样，不因职务升迁而乐乎，和工友一样出力干活。

不久，队里又来一位队长，知道老牛的脾气和往事，但对老牛不听从管理也有看法，对这样驴一样倔脾气的人，总得想法治治他，显示一下他的威风，可老牛不吃他们那一套。

那年，麦天保勤，老牛要请假回去帮妻子收麦子，他拿着请假条去找队长。队长说：矿上要保勤你不是不知道，你儿子不也请假回去了吗？收麦也用不了几天。老牛气得脸色铁青着，不让回去，我偏得回去。队长左说右说：你回去干啥，他想趁此压压老牛的脾气，家里离你都不转了。老牛气奋地说，我回去找你婶睡觉去，让不让，狗日里，你爹你娘不在一块，你从那里来的，吃牙根黄了。队长说：你骂人呀，卖什么老资格，两人在屋里吵得一锅粥似的，各不相让。书记听到他们在吵，急忙过来拉住老牛，向他办公室走去，咋回事。老牛生气地把假条往书记面前一撂，书记笑着提笔签上名字，收完麦子把嫂子接回来住。老牛没有吭气拿起假条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兴奋地回家收麦了。

收麦回来以后。那天，老牛和队长一块下井，正走在掌子头上，突然一块石头，从上面落下来，队长正走在下面。老牛看到急忙把队长推向一边，那块片石正好砸在老牛身上，把老牛压在下面，大伙立即抢险，扒出才牛时，见他血流满面，老牛住进了医院。工友都来看他，队长也在病房里陪着，三天后老牛睁开眼看到队长在这儿，队长羞愧地说牛叔，，我感谢你，我服你了，以后井下干活，就按你说的办，不安全谁也不能生产。老牛没有吭声，把脸扭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