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 | 云华在光华剧场的前后两年半

(一)

听说《柳毅传书》实况全本这回事,我的兴奋劲儿异乎寻常。和放出这个录音的编辑聊了聊,她不太明白:这有电影啊,为啥这样兴奋啊。我说你反过来想:我喜欢竺水招超过二十年了,二十年,也就得到她两个戏的全本录音,这是怎样一种感受?

电影《柳毅传书》对我来说,是很有遗憾的,虽然我录下这个戏的那一年,大抵从头至尾看了五十多遍,也就一周一遍,不多。

最初是在某个春节,别人家拜年时看到这个戏的。打开电视已经龙君、龙母出现了,花团锦簇,和新年热闹气氛颇为相合,我不识得这什么戏,还是老妈灵敏,一下就认出来了,然后我就晕了,手忙脚乱问那家人要录像带。可是他们家没有空白录像带,找到一盒张学友演唱会,直接抹掉部分开录——后来好多年我印象里歌神一身黑衣在蓝色变动的灯光底下跳啊跳一闪眼切换到龙宫。

这边在录,我也没闲着,我这人有些些强迫症,总以为别人干这事干不好,得我自己把控,可我在别人家,怎么办?二话不说就打道回府,赶回家里,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家里停电。我一时留在家门口惘然若失。后来还是父母拜年归来,把歌神+龙王的组合体带来给我了。过了一两个月又补录到了先前错失的《龙女牧羊》。

我对这电影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呢?……老老实实的讲,我觉得电影里的柳毅不及剧照里的柳毅美……远甚。从化妆到色彩,这部影片都不太尽如人意。但无论怎么个嫌呢,也没挡住我一年反复看了五十多遍。笑,看得实在太多了,所以后来有了碟片我反而看得相对少了。

那会子对这戏熟到什么程度呢?我可以把柳毅的唱词,单单柳毅的唱词,从头到底用普通话背下来。写下关于《柳毅传书》首演【作者:诗云】的妹子表示不稀奇,她能倒背……呵,这里头,还有着我当时看来也病病歪歪,现如今看来却意气飞扬的青春呢。

二十年过去了,乍乍的有了这个戏的舞台录音实况,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二)

这大概率就是《鸳梦重温》

或者《凤泊鸾飘》或者《琼宫盗月》

反正就这一类名儿

关于《柳毅传书》首演【作者:诗云】提到:

云华剧团刚刚结束了旧历51年在上海百乐门演出场地的合约,按照贯例她们演完最后一场《打鸾驾》的全体大反串便封箱过年了,年后即转签到了光华剧场。在还是农历52年的新年里云华剧团在光华的首场大戏,她们郑重其事地推出了名曰“古装神话巨献-----《水晶宫》”,这一天正是1952年1月22日。

提到了百乐门,但我觉得很有补充必要,这篇就从百乐门说起。

(三)

可能是《生与死》,居然是卷毛……

竺水招在短暂的香港之行又回归上海后,已经多出两重身份,一是妻子,一是母亲,但她决定继续演出。竺水招性格谨慎,她为重登舞台的准备时期很长,在剧团的四大柱方面用足心思,编导也请来足够重量级,将近一年的积极筹备,云华方才二次重组,首演剧目为《鸳梦重温》。如前文所见,这部戏当时的定性是“极端恶劣”,这和编剧沈铭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确的,这戏根据好莱坞影片《鸳梦重温》改编——某公子哥儿在乡间遇到位姑娘后来失忆了。竺水招想来很偏爱这部电影,因为这戏早在芳华时期尹竺就演过了,剧名自然不是这个,总之尹公子把竺姑娘忘了,另外再娶一妻——大概率戚雅仙。这回竺水招演失忆公子,但剧里加了不少切合时代或她自以为切合时代的元素,戏里有农民起义的背景。

很显然上演之初竺水招对这戏抱有相当期待,重组云华的打炮戏,当然想要开门红。遗憾的是竺水招此时尽管已经为女儿取名克美(克美还有一位堂兄弟叫援朝),她明显还没太能把握时代节奏,这个戏哪怕加再多元素都没有用,沾到好莱坞就已不可宽恕,故而一个星期就被迫下线,但她似乎仍然没有太弄明白的,接下来又演一个戏叫《凤泊鸾飘》。【说明一下,《首演》一文作者重点查得是云华的演出顺带芳华,对于当时的演出市场大环境并不完全了解,她说当时市场较萎靡,这是不对的,五零年代初所有的娱乐如跑马跳舞都不复存在,电影市场一片寂然,当时的演出市场恰恰变得极其繁荣,从前一个戏演期半个月,演到一个月就是大火了如《沙漠王子》,而50年一个戏普通能演一个月,情况更好就连演三个月了。频繁换戏的前提基本都是频繁在演与观众契合度不高的新剧目,和演出市场大环境不太相关。】

我一直都有些好奇的,因为竺水招49年还在上海,按照道理她接收过相当的正确指导,比如她们那会演的《牛郎织女》,把这一对改成了奴隶对抗奴隶主【观众一点也不卖帐,不要看,编剧是谁呢……不记得了,总之应该是一位文化名人,引过辞职,但还给她们留下一个戏叫《铸剑》,根据鲁迅小说改编的,至今还未查到云华是否上演了这个戏】;此外还有一出《生与死》,讲的是医生,也充满了新时代特色。所以竺水招在49年已经演了新导向的戏,怎么重组云华倒演起故旧来了呢?

我所推测的原因。首先奴隶版《牛郎织女》票房惨败,一定给竺水招留下深刻印象,她不敢再轻易尝试较为激进的新戏。其次当时她作为民营剧团,大概以为现在有了一定的宽松程度,——事实似乎也是这样的,好比尹桂芳在五零年演的《贾宝玉》《凤凰楼》,似乎也没有那么激进,她有可能以为戏的题材不大受到限制了,纯属和官方沟通不畅,信息不对等。

于是演什么下什么,应该说她在百乐门剧场的这段日子有些狼狈。《首演》一文中提到的《葡萄园》,和芳华的《新房子》是一样的三反戏,很显然无法得到观众认同,也只演了十天。【附带说一句,关于《柳毅传书》首演【作者:诗云】一文提到拍摄《卖婆记》,真不是笔误,我看到过那篇报道原文,所以我上次在思往事,惜流光,易成伤:尹桂芳《西厢记》(上)也提出过疑问,这戏究竟什么时候拍的?】

包括离开百乐门,也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百乐门鼎鼎大名,但在49.05以后,其作为歌舞厅的功能已经撤销,用来演出。竺水招签在这里,稍稍有些奇怪,因为这里不是越剧主打地带,我怀疑是出于婚后家庭更近些方便的考量,反正静安寺也足够繁华,应该撑得起一个越剧场子。但固然由于上演戏码闹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上了正轨,没安稳多久场方却又发出新的通知:百乐门剧场撤销,云华限期离开。

竺水招气极了,找到当时的文化局长,说你们针对我呢我不演了!局长笑了,安慰她说没有的事,我们对你非常关心,我们会帮助你的。——这里要说明,她很长一段时间演什么就被批什么,但真正紧急下线的戏就只有根据好莱坞影片改编的《鸳梦重温》,直到六十年代她还在为了演这样的落后戏而道歉,可见此剧错的有多离谱。不过不管怎么动辄得咎,报纸上大篇幅批评剧团、编剧,从来未曾点她的名。不客气到点名的程度,就几乎定性了,前文提到名字的那几位都可为证。所以领导并未虚言,确实对她仍有耐心。

好在有一位老熟人,过去芳华、云华的出资人之一刘香贤,此时在光华剧场做前台经理,中途签剧场是件挺麻烦的事儿,很幸运光华那会儿并没有大型剧团在演出,因此云华得以顺利入驻。离开百乐门前只说是封箱,其实这会儿还没到封箱的时候,以一场全反串的《打鸾驾》结束了并不特别愉快的百乐门演出纪录,竺水招演包公,商芳臣演庞妃。——诶,那头尹桂芳很没谱的陪她封了次箱。仅仅一个星期后,云华便在光华挂牌正式演出了。1952.01.22这一天,实际上,还没有过旧历年呢。

光华剧场的地点就在越剧主打的人民广场,延安中路上面,这地界知名剧场扎堆,角儿遍地走。尹桂芳的丽都距此不远,徐玉兰当时也许还在卡尔登。竺水招在光华演了两年半,前面两年都还顺利,即使有着关于《柳毅传书》首演【作者:诗云】所述一波三折,但要比起一九五四年上半年的风暴来,只算春雨绵绵。

(四)

《陆文龙》

随着三反、五反的风潮初步过去,各大剧团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除了云华。前面看到,《千军万马》过后,她们又接着演了《为了明天》,这同样是个注定不会有票房的戏,从戏单到报纸上,都能看到云华在积极寻找团体包场。而随着这个戏的上演,云华直接入驻了一只帮助落后剧团积极改造的小组。即便如此,《为了明天》其实也没能完全摆脱被批评的命运——批她们学习不到位,最后一场斗倒大坏蛋一个个有气无力走过场。——小编问当事人蒋鸿鳌:批坏蛋不认真,莫非竺水招演坏蛋?蒋鸿鳌:想啥呢,她可不演反角呢,我!只有我!她演我女婿。

从领导小组入驻,从前象《凤泊鸾飘》、《琼宫盗月》等看名字就情意绵绵的戏码不复再见,转而演了很多爱国历史剧,《南冠草》即是这时期的代表剧目。好在这些戏仍能做到与演出市场共存,其中还有比较讨巧的戏例如《陆文龙》,有位老观众回忆起当时扎堆儿的名剧团扎堆儿的角,次第讲到竺水招,想了会说:她太美了,我看呆了什么都没想了,她太美了我震撼到了

——顺便插个花,此剧是越剧名丑贾灵凤的封箱戏,这位筱丹桂时期的著名多面手在国泰班底解散后去了玉兰剧团,玉兰52年参军她因体弱留下,竺水招不管当时剧团四大柱已然成型额外招入这位大拿,该剧中贾灵凤演陆文龙的父亲陆登,同团的后起之秀蒋鸿鳌数十年后提及仍一脸向往:精彩!一代越剧丑角大王自此谢幕,不数年因病去世。

把剧团重又推向困境的则是,这一年上半年,竺水招怀孕了。现代女性一旦怀孕很快不再工作,但对于角儿决定票房的年代,这是妄想。徐玉兰、严凤英、新凤霞,都有怀着数月身孕继续演出的故事流传,尤以徐玉兰的版本最为惊心动魄,她为了不显身形,用带子一圈又一圈扎在胸腹,以至于小孩生下来天生有个不足。但听到竺水招的版本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完全超出我能想象的极限……她在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照样日夜两场,日场演《武松》。武松打虎啊同志们!武松除了打虎不知道还打不打狮子楼……同一时期,玉兰剧团也在演同一剧目,两家打对台。——徐玉兰一赶二,前演西门庆后演武二郎,竺水招的这个角色则更多人文哲思,武松不杀潘金莲。

看,这就是当时的演出环境,剧场环境,观众何其幸运,而其间的竞争意味不用我说大家也看得出来。无奈竺水招怀孕了,哪怕她坚持到再晚,总也要有一段时期,她无法登台。那段时间推出了商芳臣《文天祥》、筱水招《花木兰》,即使这两出戏,竺水招也都在其间坚持上场,前面演杜浒,后面演刘大哥,总之一定要上个场亮个相。然而这对于剧场上座率来讲可谓杯水车薪,不是说这两位撑不起场子,最重要的是剧团身价在那里,不能降价。

之后发生的事情根据官方说法是这样的:

竺水招坚持演出进步剧目,那些只顾票房价值的剧场老板是不乐意的。他们先是“规劝”,继而刁难,最后以不订合同来卡她。竺水招意志坚定,坚决不走回头路。在上级领导的帮助和剧团同志的支持下,她宁肯迁到地处比较偏僻的国营剧场去演出,也不向私营剧场的老板屈服。

——计大为《越剧艺术家回忆录》第191—199页,《文化娱乐》编辑部编,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这还算写得较为含蓄,有些文章的形容词更加过火和坚定:竺水招“勒紧裤腰带和私人剧场老板作斗争”

然这个故事并非完美无缺。事件双方的主角,竺水招和刘香贤,这两位是老熟人了,彼此合作起起伏伏,历经风波。竺水招童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儿,她能在极年轻的时候,发现戏老板苛待龙套演员,就仗义出手要求改善伙食;也能和场方签固定合约,只付固定租金,多出来按比例分成给剧团成员,演坏了竺水招认赔演好了老板吃亏。——这些不能算非常和谐相处的往事就都是和这位刘经理,双方的脾气早该清楚,信任也早该建立,相对来说,竺水招怀孕以至于不能登台这也就最多两个月的事情吧,并非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如何会为了这两三个月上座不佳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此外,按说光华之所以和云华解约,目的只有一个:上座更佳。有趣的是光华在云华以后,再也未曾签入大剧团,只有若干小剧团走马灯换,彼时各个剧团的票价是不一样的,云华的戏单价有时就是一些小剧团的门票价。光华剧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九五五年民转公大潮开始,他们头一个就登记转入国营。

离开光华的云华日子也不好过。九月,竺水招重新登台,一反常态上演了一个神话剧《神剑》,故事模式和《云中落绣鞋》类似,反正就是英雄救美女,这仿佛又切回到《水晶宫》的状态了。又反常的是这一期戏单上没有写明“下期演出”,这在以前的戏单上几乎从未发生,也就是说,演完《神剑》,竺水招还没决定演什么。更反常的是,这期戏单上还有竺水招写给观众的一封信,主要讲她们的学习进步,带一笔感谢观众,因为他们需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云华的戏……

新签的新光剧场地处偏远,不在越剧的主打区,已非一线剧场。竺水招的致观众信言语间隐隐带着落寞。

十一月,轰动全国影响深远的华东戏曲会演拉开帷幕,四大民营剧团合演《屈原》——没错,所有的越剧民营剧团加起来只有一出戏的额度,国营剧团无限制。合作的毕春芳、更新的高剑琳都未有参予的机会,而十姐妹里唯一失去这个资格的,是竺水招。

很明确了。竺水招现在已经搬到了一个非常遥远,观众想看也看不到的剧场,她又几乎演什么,错什么,若不改变现状,“过气”将是唯一的结果。两年多前她找领导反映“你们针对我”,还带着理直气壮的小委屈,这次她没有,这次她积极寻找改变现状的路子。华东会演期间,竺水招带团离开了上海,一路巡演到南京,同时,派出了两路人马,帮她去咨询去打听,上海、浙江,两大国营团,要不要云华?

一九四九年在云华铁板钉钉有着第一个加入华东实验越剧团资格的情况下,竺水招离开了。到如今她想重走回头路,但已无可能,回馈来了,她一个人可以,一个团,不行。——有理由怀疑,对于上越连这个“可以”也是面子话,当时要为傅全香找搭挡小生,目标是尹桂芳或者陆锦花,她早就上了旁观者名单。

同样在十一月,云华演出到了南京,演出情况非常好。演出剧目是《柳毅传书》、《南冠草》、《文天祥》和《范蠡与西施》。【此外也有带去南京六部戏的说法,还有《宝莲灯》和《桃花扇》,我这里采取了计大为《竺水招传》所载。】除了《柳》,其他三部都是爱国历史剧。南京正在进行民营登记,市委彭冲、徐步等在看过《范蠡》后当即找到了她,与正处于彷徨期间的竺水招几乎一拍两合。

其实,还只是登记,剧团转为民营公助,不是马上转国营,但这是竺水招当下能够看到的唯一一个机会,不能比这有更好的机会了:南京足够大,足够古老,足够重量级,离越剧大本营不算远,距她的家乡也还不算远。

她正式申请剧团外迁,却遭到拒绝。上海不认可她离开,为了留下她来,提出她和那个因为关心她而签给她的偏远的国营剧场还有合约呢。可云华还未能离开上海,南京这边已经帮云华改了名,“南京实验越剧团”,巡演任务也随之而来。为了解决这一系列难题,除了支付赔偿没有第二个办法——回忆起这段往事的人不约而同使用了同一个形容词:她赔到“倾家荡产”。

(五)

《神剑》

一九五五年上半年,新成立的南京实验越剧团带着南京市委交代的任务巡演北上了,她们打包启程,但连路费都拿不出来,向第一站徐州剧场借了两千块钱作为启动经费。

是年年底她们演出到了北京,当时剧团积余万元,全国通报表扬。云华彻彻底底从困境里走了出来,迎来未来十年的辉煌期。

后来她的大女儿学习表演,演出越剧,竺水招对女儿讲:作为演员,绝不能轻易离开舞台,离开观众,你妈妈遇到过很多次困难,从未曾放弃而离开舞台。

竺音清响 | zhuyin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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