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四十八）

不恋家的孩子急着返校。
      今天天晴了，但空气还是很差，根本没有天高气爽的感觉，这哪里还像北京的秋天？按小牛的意思，今天中午就送小牛返校了。还问我周五放学回家不回？我说你决定，想家就回呗。他说那就不回了。按他的说法，喜欢和习惯在学校的宿舍学习，小环境干净明亮。校园的空气和环境相对也好。
        小牛不恋家，心胸大，这很好。我很正式的对他说：“别再让我为你的学习操心了，我很累了，你要知道用心读书。”他表示同意。我说咱们各忙各的，你该懂事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我的任务是挣钱供你学习。他说真的啊？似乎我的说法是个重大决策一样。我告诉他，我的意思是他长大了，要知道自己用功了。
         傍晚收拾书桌，看到他的物理培训的练习篇子一字没写扔在桌上，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我说，发现你的物理练习，一字没写，这个不行，不能像以前那样，光听不练。你要做到老师的要求，既然做一件事，就要做好。他一点也不紧张，说：“嗨嗨，别听风就是雨啊，那不是让作的，也没讲。”我问：“那是怎么回事，没讲发这个篇子干什么？只要老师让作的，就要落实。”
       昨天晚上，对竞赛的事情我也很认真的提醒他，对竞赛不要抱太大希望，要立足于全面准备高考，综合发展，不偏科。全北京市就那么几个名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拿大奖没那么容易，更没那么轻松。其实我这样说，两层意思，一、你是不是这块材料，你是不是作出了努力，做好失败的思想准备。二、竞赛的路确实不好走，还是要立足拼高考，这是根本，根本做好了才能以不变应万变。他说，我不觉得竞赛苦和累，是出于喜欢，也没那么功利，不全是为了考大学。我要坚持试试。别的科目我也在努力。
        九月过去，国庆节长假也休完了，北京最好的季节，却难见往年好的天气，雾霾的预警三天两头常见。前天的夜晚，透过窗子看着浮动的雾霾和路灯在雾霾下的孱弱余光，本来开着的很小的窗子飘进呛人的味道。赶紧把窗子关紧。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要在窗户上加装空气净化器？关门闭户不通风，室内同样空气不好。九月十月都这样，冬天又如何度过。
       有时在想，我们这样努力，努力培养我们的孩子，努力挣钱养家让他们生活的好些。可一天天不知不觉变得雾霾缭绕的环境，能说是幸福吗。“逃离北上广”是漂流一族调侃高房价高物价的一句话，现在应该还有雾霾的因素。我们不是漂流，这里是自己的家园。
        能住校的孩子还是住校吧，不仅是为了节省时间学习，也是为了躲避往返途中的拥堵和尾气，更是为了躲避这无奈的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