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过年思故园【征文】

过年思故园

新年的脚步愈来愈近，我的脑海里那老屋老院亦愈发清晰。梦里一次次见到，梦醒，枕边泪痕一片片……

我的老家距现在住处并不遥远，而却再不见老家的容貌，感不到老家的温暖，尝不到老家的“土味”，嗅不到老家的枣香。

老家有正房五间，屋中虽无价值连城的家私宝器，但也有别样的风情趣味。东边数第一间曾是祖母居所，在这里她常常给我们讲故事、唱歌谣，如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白素贞智斗老法海、杨八姐游春等等这些让我们记忆犹新的经典故事，讲故事之余，祖母总会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要好好上学，认真念书，做个有用的人。

“大公鸡喔喔叫，太阳每天都起早，小朋友们上学去，既看书来又看报，国家大事咱都知道……”时过多年，我耳边依然响起祖母那熟悉的歌声，多么悠长啊，永不能忘。老屋当中两间作客厅，是招待亲朋好友的地方。每到过年的时候，家中都要恭恭敬敬地“请出”写满先人名讳的“家堂”，端端正正地垂挂于正堂北墙上，还要在八仙桌上排摆各种各样的珍馐佳肴，再多放置些烟酒糖果、香烛纸草，大年三十祭祀祖先，祈求先人护佑，盼望来年五谷丰登，人丁兴盛。幼时，我懵懂无知，只觉得那环境十分肃穆，这时绝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对祖宗不敬。紧挨着客厅的就是我的卧室，后来，升级为婚房了。这房子里面自然颇“豪华”些，尤其是屋顶上的那盏吊灯，一到晚上辉煌万分，迷人眼目，令我心驰神往，久久不忘。最西面的是父母居室。二老的住处质朴简单，全无一丝气派可言，也自没有“婚房”的灯火璀璨，可每到晚上闻到父亲那熟悉的打鼾声，听到母亲那清楚的呓语声，我便身心安宁，心中毫无挂碍了。

正房前是宽阔的庭院，其中有两棵“百龄”枣树，一棵结长枣子，一棵结圆枣子。枣树枝干盘曲向上，树皮黝黑苍劲，显示出一种蓬勃力量。尽管这两棵枣树已逾期颐之年，但每到秋天便捧出又大又甜、又红又香的可爱馋人枣儿。那枣儿多了则换钱补贴家用，少了则泡茶煲汤充饥当餐，营养滋补，食药两便。每每收获时，祖父常言，人要向枣树这样，虽年迈但也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做到“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为人类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这力量微不足道。这样的人生箴言一直激励我勇往直前，不畏艰难。

然而，我的老院毕竟太老了，它已历经沧桑，尝尽世态炎凉。故园已逝，唯留芳德。曾记得，老屋西面是厨房，厨房中有口大锅，足以蒸煮出满足全家老少的饭食。有时，碰巧邻居串门，正赶饭点，自然邀请人家一起来厨房用餐，越是人多，越感食物甘美，而这远不是现代住楼房的人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诚然，还有许许多多的故园旧事让我沉醉不已。那些琐事，只能在梦中细细玩味了。这一觉醒来，又把枕边湿成了一大片，惹得妻子又开始埋怨……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刘凤耀，笔名“中华春秋”，山东聊城冠县人。现就职于聊城市冠县烟庄街道办事处范庄小学，是一名热爱文学的青年教师。文章散见于《中国德育网》《中国山东网》《聊城日报》《聊城教育》《冠县教育》及《冠县教育在线》等网络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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