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年的况味|杨开（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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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文学社》
文学时代微刊第2250期
年的况味
文/杨开（广西）
春节是一年当中最隆重、最盛大的春节年味。万家欢乐，万众欢腾，人们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笑容。我更喜欢儿时农村的年味，带着飘香的回忆溢满心间。
乡村节前氛围浓。记忆里，我儿时乡村过年，还未到春节，乡村的空气中就含着喜庆的味道。还不到腊月廿三，村子上下已经有了红火的年味，村粤剧团排年戏，锣鼓乐器响起来。偶尔有一两声“丢炮” 或者一阵清脆的鞭炮声，是卖花炮或刚买了花炮的人家，在试炮，村子的空气弥漫着烟花爆竹的火药香味。腊月廿三，过小年，民间的说法是，灶王爷这一天要向玉帝“汇报工作” ，这天晚上，要给灶王爷献灶糖，为的就是让灶王爷甜甜嘴，好“上天言好事。”那天，家家户户祭灶王爷，我吃着母亲做的灶糖，甜丝丝的味道，心里是甜如蜜呀！
乡村的除夕之夜。我的家乡村庄里，除夕傍晚，节日的气氛更浓了。村里的村民，家家户户，都清扫了房屋和庭院。贴上了春联、年画，连独身宿舍里也是如此，到处焕然一新。除夕之夜，我们全家围坐在桌边吃年夜饭。桌上摆满了菜肴，有鸡、鸭、鱼、肉、蛋饺、牛巴、酥肉、小炒……还有象征喜庆的大红扣肉。父母亲破例喝了酒，我和弟弟则用饮料当酒。父亲打开电视机，让大家一面看电视，一面吃年夜饭……突然，“砰啪” 一声炮响，紧接着“噼噼啪啪” 的鞭炮声从窗外传来。不知哪家这么急，不等吃完年夜饭就开始放鞭炮了。有语话：“千家笑语。”新年之乐，最紧张最使人高兴的时候，实际上也只有除夕。在我的乡村，很多的人，在除夕是不睡的，一般是称作“守岁” ，大家在不断的花爆声中，等待着天亮―新的时代潜潜的走来。
燃“鞭炮” 的趣事。那年，那个晚上，新年的钟声敲响了零点。顿时，村庄里鞭炮声、烟花声响彻云霄，家家户户在大门口“噼噼啪啪” 燃起了鞭炮。此时，我仰望夜空，仿佛是一个姹紫嫣红的大花园，绽开了一张张金黄、银白、淡紫、粉红的花伞，五彩缤纷的烟花如同水晶石般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焔火好似彩绸般绚丽多姿，美不胜收。我儿时，春节期间，最高兴的乐趣是玩燃鞭炮了。我和村中的七八个小伙伴，各自将新年拜年得到的红包赏钱，就迫不及待地到村代销店买鞭炮、烟花，用来娱乐逍延时光助兴。我和一群调皮机灵的孩子，口袋里时常装满分拆后的鞭炮，花样百出，玩得痛快，神清气爽。往往利用鞭炮爆炸发生的冲击力，来制造奇特现象。以吸引围观的人群，博取掌声和笑声。比如，我将鞭炮点燃后扔入水塘中，爆炸时水塘里，水花四溅，煞是好看呀！有时，将鞭炮点着后，丢进一个事先准备的铁罐里，迅速将盖子盖上，此刻听到罐里嗡嗡作响。有时，上演恶作剧，将鞭炮插入牛粪内，然后“骗” 一伙伴走近引爆，溅得那伙伴一身牛粪，换来的是人们高兴得咧开大嘴笑，那是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正月十五赏灯时。村庄里的人们，忙年从腊月起，办年货、祭灶、扫尘、贴年红、年夜饭、守岁、压岁钱、拜年、燃爆竹，忙得团团转。眼看到了正月十五，赏灯、游灯、押舟、烧烟花、闹元宵。村庄里的元宵节，热闹非凡，村头巷尾，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使春节的节庆活动，推上了高潮。那多彩的灯火，精巧别致。正如辛弃疾诗曰：“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灯笼、彩楼、鱼龙舞、宝马香车，笑语盈盈，真可谓盛况空前。
古时候的年味。过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风俗，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无论高高朝堂，还是僻野民间，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小民百姓，对于过年从来是十分重视的。古时候过年如何？唐朝诗人周弘亮的诗句：“何处夜歌销腊酒，谁家高烛候春风。”描写出了故乡除夕的浓浓年味。宋代诗人王安石一首著名的七绝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描绘了我国古代人民欢度春节的盛大喜庆场面，一派新年热闹、欢乐和万象更新的动人景象。据说：100多年前，民间艺人“百本张” 曾在他的曲本中这样写道“正月里家家贺新年，元宵佳节把灯观，月正圆，花盒子处处瞅，炮竹阵阵喧，惹得人大街小巷都游串”。这是历史上关于岁首春节的生动写照。
我说，年味是欢乐，是团圆，是幸福！你说呢？
（2019年1月16日）
作者简介
杨开，广西玉林市人，热爱文学，热心创作。近年来，在散文选刊、西部散文选刊、中国散文网、海外文摘(文学) 等已发表散文作品60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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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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