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白色
今天是“冬至”后第79天,2天后3月12日的植树节“出九”,真正意义上迎来辛丑的春天。惊蛰以来连续的阴雨,见不到明媚的阳光,听不到悦耳的鸟叫虫鸣。雨后的水乡满眼湿漉漉,打铁池桥畔一片碧绿。在这绿丛中矮矮的扁竹兰开着白色的花,素颜裸妆,自然清新,淡雅脱俗,给人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赶紧用手机将其摄入相册,并上传e网随拍,还乘兴配上小诗四句:“百花丛中一抹白,素妆文静心存佛,不争艳丽独淡泊,念君思情甘寂寞。”
我欣赏白色,尤为素白。白,说它凛冽,它却柔情;说它文静,它也张扬,说它寂寞孤寒,它却满含着生命的深情。白,让我首先想到的是白雪与白梅。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雪花自有清冷矜贵不可轻言的美,故容若赞雪花自有风骨,别有根芽,不同于世间繁花。于是有了“谢娘别后谁能惜”之典。白梅色泽如雪,凋落如飘雪,繁密如覆雪,又常与白雪结伴而行,故有疑真梅为雪树,雪中难辨白梅之情形,便有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之不朽之句。
庄子有云:“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正因为参透了这白,便参透了人间冷暖,才有了白石老人画虾不见水的旷味。留白,大美无形也。这是中国书法与中国画的最高境界,乃至中国式建筑的精髓所在。惜墨如金,虚实相生,有意留下的空白,给人以无限遐想。留白,言有尽而意无穷,亦浮云,亦流水,亦晨雾,亦春风。留白,万物亦如此,人何尝不是呢。
扁竹兰的白花,让我想入非非。问自己,那我心中的白又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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