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诗人的人设坍塌:《诗歌月刊》的编辑里有个抄袭帝(二)
2009年3月23日《晶报》以《爱情,让一个失聪30多年的诗人开口说话》为专题报道了著名诗人阿翔的爱情故事,非常感人。
报道中有以下感人的内容——
阿翔幼时因高烧打链霉素失聪,但顽强地学会了认字。初中时爱上诗歌,从此感受到语言的奇异,十几年来发表无数作品,成为国内有影响的诗人。
他曾因对生活绝望而自杀,他在一个只拿300元工资的轧花厂工作了12年,他与一个不识字的女孩结婚却遭背叛,贫困交加之际他被推荐到诗歌月刊做编辑。
女大学生羊羊与人打赌在网上结识阿翔,因为讨论诗歌,他们陷入爱情。他们似乎前世有过约定,与他首次见面的她竟能听懂很少有人能听懂的他的声音。
阿翔欢快地回到北京。他开始构思《小谣曲》。这本由162首诗组成的诗集,两年后出版时,在书的扉页上郑重地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我挚爱的羊羊”。书的封面上,印着阿翔为羊羊写的一首诗:“樱桃红了,他们在一棵树下/手拉手/他们在哭//这里曾经埋下/战乱/王冠/爱情的金手杖”。《小谣曲》后来荣获2007年度内蒙古文联《草原》文学奖。
……
从这篇有影响的报道中,很多人能够感受到阿翔对诗歌的执着,同情他的遭遇,羡慕他因为诗歌而得来的爱情。
阿翔靠抄袭海子、余光中、席慕容、陈晓红、安琪、旺秀才丹等诗人的作品拼凑而成的《小谣曲》,扉页上印出“谨以此书献给我挚爱的羊羊”,我们在祝福阿翔收获纯洁爱情的同时,不免背脊发冷汗,小编在此不想就阿翔大量的抄袭来“道德绑架”阿翔的爱情和家庭生活,但阿翔的人设也深刻地反映了当下诗坛的深层次的问题:
其一,《诗歌月刊》被誉为汉语诗歌“八大刊”之一,近十几年来,阿翔的抄袭事件屡屡被自媒体曝光,不仅没有伤及阿翔一丝毫发,阿翔利用《诗歌月刊》编辑的身份成为诗坛的不倒翁,大有抄袭光荣、抄袭正确的架势。按照《晶报》的报道:“贫困交加之际,诗人曹五木推荐阿翔到安徽省文联主办的《诗歌月刊》(原《诗歌报》月刊)做了编辑。《诗歌月刊》主编王明韵看中阿翔对诗歌敏锐的判断能力,给他权利放手让他编稿。”一个抄袭成性的诗人,能够做一家知名诗刊的诗歌编辑,如果《诗歌月刊》还需要这样的编辑,小编能够推荐100个抄袭诗人入职《诗歌月刊》,让安徽省文联主办的《诗歌月刊》成为抄袭诗人的大本营,成为中国诗坛的另一道美丽的风景也是风景。
其二,打开阿翔的新浪博客、微博、微信朋友圈,阿翔以“时光旅行者”姿态出现在全国各地的大大小小诗会和诗人聚会场合,阿翔在诗歌编辑中的发表频率好出镜频率算很高的,比如《星星·诗歌原创》2020年2期在重要栏目“文本内外”栏目刊发阿翔的诗歌和创作谈,《草堂》诗刊在2021年1期重要栏目“实力榜”刊发阿翔的诗歌和创作谈,等等,各种期刊和诗歌年选几乎都频频出现抄袭帝阿翔的身影,我们不相信这些和阿翔有交往的刊物或者诗人对阿翔十年如一日的抄袭没有所闻或者所了解,而这样的诗歌人设还能风风光光地走向诗歌舞台的中央,我们感慨、愤怒、疾呼、痛心又有什么作用?
其三,阿翔的人设是一个励志的形象,是一个顽强打拼的聋哑人,一个民刊收藏者,一个忠于爱情的诗人,一个《诗歌月刊》的著名编辑,这些光环靠抄袭得来,靠不断抄袭博得著名诗人的阿翔至今活得潇洒和诗意,没有羞耻之心和忏悔之心,诗歌到处发表,诗歌朋友遍天下,诗人刘春赞扬抄袭帝是“大地上的异乡人”,原《扬子江诗刊》编辑苏省赞扬抄袭帝“他乐观、大方且有爱心。”……如果找下去,能够找到有数百个著名评论家和诗人对阿翔给予了溢美之词,“抄袭帝”就像当代中国诗坛的皇帝的新装,也只有在中国这种没有诗人骨气、没有诗人底线和诗歌精神的诗歌土壤里,“抄袭帝”才能生根、发芽并光辉闪闪。
其四,如果有人说,揭发、罗列的阿翔抄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阿翔被揭发、披露的抄袭时间大概在2003年—2013年这十年间(中国新诗百年,阿翔有十年时间在抄袭,应该写进诗歌史中),不少诗友私下给掌柜说,放过阿翔吧,阿翔是有不堪的抄袭史,过去的一页就翻过去吧,人有些错误是可以原谅和宽容的,对阿翔不能一棍子打死。掌柜没有这个权力对阿翔怎么样,他继续干他的《诗歌月刊》编辑,继续做“时光旅行者”和“大地上的异乡人”,继续当诗坛的著名诗人和诗评家,但狗始终改不了吃屎,一个抄袭的人,会上瘾的。
我不知道下面这个会啪啪啪打着多少个力挺《诗歌月刊》编辑阿翔的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