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遇上仓央嘉措,美醉中国一千年!

他们一个本该六根清净不染红尘俗世,一个合该浸淫官场宦海沉浮,却偏偏双双反其道而行。也许,他们的“离经叛道”正是为了给世人述说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一个是认定的转世灵童,却寻觅着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一个是注定的庙堂权臣,却常有远离高门广厦,心系山泽鱼鸟之思。两个难逃命运的人,怀揣着同一种淡泊离世的深情。在一生的寻觅与伤怀中,留给我们一篇篇绝世情话。

《那一世》《长相思》是两位诗人的成名作品,可惜的是,两位身负绝世天才的少年,一个止于30岁,一个止于26岁,一个站在了词的巅峰,一个站在了诗的巅峰。

如果他们的生命可以再稍微延长一些,那么就有可能产生交集,可惜的是,纳兰容若没能等上仓央嘉措,纳兰死后两年,活佛出世。

仓央嘉措《那一世》

那一天,

我闭目在香雾经殿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那一世》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容若《长相思》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最美的情郎》

回廊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容若《虞美人》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仓央嘉措《地空》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纳兰容若《浣溪沙》

自恐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不负如来不负卿》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

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纳兰容若《蝶恋花》

世间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仓央嘉措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容若《木兰花令》

人生如果只有初见一场,那该是多美好,还是多遗憾
如果纳兰和仓央在同一时空相遇,那该有多唯美?

仓央嘉措说:

但曾相见不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纳兰容若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若只如初见,短短一句胜过千言万语,刹那之间,人生中那些不可言说的复杂滋味都涌上心头,让人感慨万千。

无论是汉成帝与班婕妤,还是明皇与杨妃,再凄美的爱情都抵不过爱情的魔咒——当日的爱情誓言情深意重,却也免不了最终的背情弃义。纳兰伤的,是爱情的美好又转短暂;纳兰悲的,是情爱的璀璨又转凄凉!

仓央嘉措说: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纳兰容若说:

回廊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小小回廊,不知承载多少相思,今夜,月华如练,人却落单。转眼十年,景依旧,心依旧,人已不在。

仓央嘉措说: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纳兰容若说: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孤影流转于西风之中,倍觉秋风惊凉。周围是黄叶纷纷,不禁黯然神伤而关闭疏窗。

将思绪追忆到曾经的点点滴滴,混合着身后的微微残阳,不禁悲从中来。

仓央嘉措说:

我是佛前一朵莲花,

我到人世来,被世人所悟,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

我来寻我今生的情。

纳兰容若说: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凄清冰冷,橙暖圆润;无论阴晴亏盈,遑顾有情无情。面对孤独了就举杯邀请的盛情,无奈了就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怨怼。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就连天上的月亮每月也要一次盈圆,可哪怕自己愿意付出生命温暖你,却永远不能团聚。

仓央嘉措说: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纳兰容若说: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出门在外的日子,又怎么会是完全顺利没有障碍的呢?

风雪夹杂,道路崎岖,天气寒冷,睡眠因此支离破碎,被风声雪声聒碎,被惆怅和伤感搅乱,哪里还有好梦可言?

这是三百年前拥有着绝世才华的两位诗人,也是两个“清凉孤绝”的生命。

人已故去,隽永的诗句却永在世间静静流淌,被那些有缘的人,一次次记起,又一次次传诵。

在他们各自的寂寞与悲伤中,因世间那份最深情的爱,世界变得温暖;因这份温暖,使他们的生命并不苍白。

菩提的果实落入凡间,无声的奏响生命的空山。思想化作飞鸟盘旋,他们的文字赋予文字以羽翅......

禅院,清风,莲荷,青烟,悠远的钟声,何处是你?处处是你!

他们在各自的生命中,用最纯真的天性,写着灵魂里的诗。

一个生命若有爱,

便不苍白,

他们都是,

世间最美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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