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瑞易行杯”我和我的美域蓝田征文41号作品】段利红:我何其幸,生于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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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627期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我何其幸,生于蓝田
文/段利红
我何其幸,生于华夏!我何其幸,生于蓝田!
“蓝田”是我从小至大,在表格上郑重其事写下的籍贯之地;“蓝田”是我在城市生活了二十年和陌生人交谈时的故乡所在;“蓝田”更是我心心念念,饱含深情的永恒眷恋。
我出生在蓝田白鹿原上的一个小村庄,具体是哪一个村庄,不重要,至少我认为不重要,因为她和县城之内许许多多的村庄一样,是蓝田这块物华天宝之地孕育的一个鲜活,有质地的生命。她一直默默地掩藏在原上的某个角落,因了地理位置的关系,她是白鹿原的至高点所在。
坐在村庄北边的原塄上,我可以俯视蓝田县城的一隅,灞水汤汤,一幢幢高楼林立,这是我最初对县城的印象,那么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段时间涵盖了我的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村庄就是我的全世界,以致多年以后,我的内心世界所有关于回忆的东西依然停留于此。如果把地域的概念扩大,则可以称为我儿时的蓝田印象。
当一声鸡鸣和犬吠划破长空,东边的天际渐渐露出了粉红色的光亮,一个村庄在经历过漫漫长夜之后,蓄势待发。聪明的农人总会追随节气的脚步,适时地去田间劳作,这是千百年来,历史赋予农人的使命。所有的农具倚在墙角,冷峻而坚毅,它们在土地的摩挲之下,锐不可当,或许它们早已和农人融为一体,带着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包含对生活的执着和勇气。在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才能始终保持对生活的热情。
民以食为天,对于土地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始终让我无法割舍。春日里,麦苗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在一场场春雨后,起身拔节,大地披上一层充满希望的绿毯,这种绿给人以生命的欣欣向荣,无边无际。夏日,金黄色的麦穗在风中自由摇曳,麦浪翻滚,田里的每一个身影,忙碌而充实,一粒粒小小的麦粒在农人眼里和珍珠宝石无二。秋日里,田里被一个个站姿整齐的队伍占领,它们身穿绿衣,怀抱婴儿,头戴花翎,好不威武。冬日里,就盼望着一场大雪,麦田里一片洁白的清晖,天与地都是茫茫一片,虽然寒冷至极,但心却是暖的。
当然,我眼里的风景不止这些。田间路旁的野花野草是我的伙伴,打碗碗花、野菊花、曼陀罗花等等,毛毛草更是我的最爱,毛茸茸,软绵绵,揪下一根,咬在嘴里,青草的香气溢满口腔。那时候没有相机,如果拍下一张叼着毛毛草的照片,必然成为经典的回忆。花间的蝴蝶是我奔跑的理由,田里的蛐蛐往往会占满我一个下午的时光。有了这些,陪伴父母劳作,虽苦犹甜。如果把视线投向远方,我则常常看着东边和南边的远山发呆,它们一直就那么不远不近的,一直就那么蓝盈盈的,一直都和远处的天空连在一起,它们是我那时候不可及的远方。
远方固然美好,但村庄里的一切似乎更有趣。除了上学,就是和一群伙伴们疯跑,村庄里所有好玩的地方,好玩的游戏我一样也舍不得落下。涝池边捉蜻蜓、玩水;树身上找寻脆生生的蝉蜕,扑捉树上的椿媳妇,然后送给男孩子;几块石子,几根木棒就是“媳妇跳井”的装备;刚下过雨的泥巴,几个孩子们就玩起了“摔泥炮”;偶尔也会认真观察蚂蚁如何搬家、鸡是何时上架、家里的屋顶冒出来的袅袅炊烟,那时候就该回家吃饭了。
这样的时光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隐藏起来,但是它异样的光芒永远无法掩盖,我的世界也不再只有我的村庄。
直到在历史教科书上看见“蓝田”二字,那时我已在镇上开始读初中,书中第一课描写远古人类,其中就有蓝田猿人,可以说从那时起,才构建起了我对蓝田最初的认知,也就是它的历史性。蓝田在我的视野里不断扩大,扩大到镇上的许多村庄。
在同学们的引领下,我一次次深入陌生的村庄,走进她们,我会仔细观察与我的村庄的不同,但是最终,我发现没有什么不同,无非是陌生的面孔。村里的建筑,村里的物品,村里的六畜家禽,包括田间地头,天与地都是一样的。
如果要说有什么惊艳之处,南原与北原的分界线,鲸鱼沟绝对算得上。虽然儿时走过几次灞河,但是那太过遥远。鲸鱼沟没有灞河的宽度,没有灞河的浩浩荡荡,但是它小家碧玉,涓涓流淌,沟旁草木茂盛,我更容易亲近。也是那时候起,我对蓝田原上这块地方有了朦朦胧胧的“红色基因”的认识,清明节时,胡达明烈士的陵墓前,会有许多同学前去扫墓祭拜。
蓝田县城是蓝田的政治、文化、教育中心,任何一个蓝田人都绕不过的要去接近她。我的中考,高考都是在县城的北关中学,对于县城零距离的接触,就是那么几条街道,印象始终都是模糊的。后来和爱人去领结婚证,也只是认识了那一条街道,多看了几眼那些高大的建筑。公交车路过灞河,河边杂草丛生,乱石丛生,县城在我眼里很旧,很落后。
婚后的很长时间里,我生活的主要地点是城市,对于蓝田渐渐陌生。一年回去几次,只是为了看望父母。也许那时候逃离的念头充斥着内心,已然不愿去多想自己来自何处,对于故乡,疏离再疏离。
城市里钢筋混凝土的冷漠,城市里重压的生活之下,我无法与真实的自己和解。彼时,所有关于故乡的一切,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都成为我内心深处最温暖的部分。或许,故乡就是我慰籍灵魂的一剂良药;或许,我中年对于故乡的频频回望都源于此。
每一次回乡,出了城,一路向东,我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飞翔,飞翔。直到看到故乡与灞桥区分界线上写有“蓝田”的路牌,顿生一种亲切之感,我告诉自己,我回来了,此时的“蓝田”在我看来,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
走进故乡,故乡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变化着。公路旁种满了各色的格桑花,梦幻又美丽,格桑花被誉为幸福之花,每一位途径此处的人,都在奔向自己的幸福。麦田被一地一地的白皮松取代了,和传统的劳作比起来,经济效益才是最终的追求。我不得不接受一些事实,那些曾经被人们需要的农具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那些既定的生活方式渐渐改变,腾出的双手是为了创造出更加美好的生活。在父母的园子里,我和一群鸡鹅相遇、和一些无添加的果蔬相遇、和远处的秦岭相遇、和一句古诗相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近几年,因为喜欢文字,参加了许多次的文学活动,对于蓝田县城、蓝田的历史、蓝田的文化,有了更深刻,更广泛的了解。
蓝田境内,玉山镇上陈遗址的发现,让古人类活动的时间可以追溯至一百多万年前,比之前的蓝田猿人更久远。盛唐诗人王维,隐居辋川,留下了辋川二十景,更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篇:空山新雨后 ,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这就是蓝田的意境。中唐诗人韩愈一句: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蓝关古道被世人所铭记,大秦的战车穿越历史的长河,一骑绝尘,直到长安。近现代以来,从辛亥革命开始,蓝田就是红色革命的摇篮,葛牌镇的鄂豫陕苏维埃政府纪念馆,九间房的汪峰纪念馆,孟村镇的中共蓝田特别支部纪念馆,抚今追昔,革命精神永存。
蓝田不仅是历史的,也是现代的。如今当我再次走入蓝田县城,她的巨变让我惊叹。街道干净整洁,天蓝水碧,是一个非常宜居的生态小城。白鹿广场、滋水公园、白鹿码头、灞河大道、彩虹桥等等,每一处都是盛景,每一处都是心之所向。如果让我选一处,我愿在某个有雨的日子,着一身旗袍,撑一把油纸伞,徜徉于灞河之岸,观原畔缭绕的山岚,赏烟雨江南的小桥流水,然后轻轻说一句:我何其幸,生于蓝田!
关于作者

段利红:女 ,蓝田县孟村镇段家村人,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蓝田县作协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蓝田创作基地委员。
冠名单位相关介绍:
       陕西晟瑞易行实业有限公司是一家综合性跨行业经营的现代企业。业务范围涉及能源、娱乐、餐饮、酒店管理、及环保产品的研发和生产等多个领域,随着企业经营的需要和企业战略的调整,晟瑞易行实业将战略重心移至美丽的蓝田,本着“诚信、厚泽、共享、共赢”的商业理念,努力将其打造成一家立足蓝田辐射全国的综合性、现代化、生态型,具备完整产业链的新型企业。
“耀日为晟,华彩日瑞”。晟瑞易行实业,一个年轻且充满朝气的现代企业,始终以敏锐的商业视角和先进的经营理念,稳步推进企业的市场深耕。所有员工更是以一个负责任的企业公民角色,慈心济困,广撒爱心,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企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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