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鸟乱鸣||但解虚心觉粥温
但觉虚心粥可温
作者:广场有鸟
笔记时间:2018年4月22日
笔记地点:囤谷园
听完这首歌,看完这篇文。
可可起床前提议要听《夜读》。
只要睡在我身边,她提这样的要求已经是习惯了。
我也喜欢听《夜读》,新华社公众号每晚22点前后推出来的,内容涉及家庭、教育、梦想、善良、管控等等,非常丰富,有些自然不适合可可听,有些可可还可能听不懂,但于我于她可以学朗读,可以静心。
我们听完《夜读|父爱是座山》后,同时起床。
洗漱完毕,骑各自的自行车去老阀门厂过早。可可很爱护她的新车子,骑之前用抹布把车上的泥水点擦干净了。
可可可以轻松地骑上出小区的长坡了,能警觉地横过马路了,知道等红绿灯了。
大多数时候,我骑在可可的后面。我心爱地看着她,担心着她的安全,但也颇觉欣慰:
孩子一天天长大,终究要独自去面对这个美恶并存、危机四伏而又丰富多彩的世界,我愿意放手让她去锻炼,去闯自己的生活。
10点多,按小兵同学的建议坐俊总的车去云溪。
到云水村部后,请俊总再送我到囤谷园。
母亲抱着米米在家里晃,我把两袋子鸭蛋从车上拿出来,放进房里,立即坐俊总的车离开。
到马家垄,小兵、小凡一家三口从他们的车上转移到俊总的车上。一行人前往普化寺。
车经过云溪学校大门,然后从后山蜿蜒而上。司机换成了小兵,俊总谈兴更高,说到了练字,说到了作家木心和莫言,听我说没看过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还说要买给我看。
我说我不怎么看路遥、莫言的书,我更喜欢贾平凹的作品,买过很多。
俊总谈起了集团的管理:“董事长说高层要砍去腿,中层要砍去腰,基层要砍去脑;潘老师你知道这三句话的意思吗?”
我说前面两个我不知道,第三个可能是基层员工不必要有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去完成公司的要求吧?”
俊总说:“高层的腿不能到处跑,要能坐下来,静心思考发展战略;中层不能老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要深入车间去解决实际问题;基层,特别是新入职的年轻人,大学生,不能说怪话,不能指手画脚,要踏实工作,执行好上级的命令,这点和你说的差不多。”
大约11点一刻到了狮子岩下的普化寺。寺前的地藏王菩萨蒙着红盖头,莲花座围着彩带,周围的杉树牵着三排彩幡,路外侧铺摆着很多鞭炮,听说是今日要为地藏王菩萨开光做法事。
和演忠法师拱手见过后,应潘董要求在他身边坐下来,说说话。潘董和我说一个幼儿入园和一个小学生升初中的事,又仔细询问学校周转房建设的情况。我汇报了周转房的施工进度和装修的想法。
很快,法事开始了。演忠法师一袭红色袈裟站在地藏王菩萨正前方,左右两边各有一位法师,分别着黑色袈裟和黄黑色袈裟。三位法师念经,诵佛号,十多个善男信女跟随着他们行动。
因为潘经理想我为普化寺的功德碑写个序文,我和他特意到地藏王菩萨斜对面的山坡上查看2013年普化寺公路竣工功德榜的序言。青石板上的字刻得不深,又没有添色,难以辨认。
没有参与到法事中去,一个人进寺院里看看。五面镂空的墙壁摆上了几百尊金色的小佛像,颇有气势。
立柱上原来不伦不类的对联被彩色的布帷遮住了,布帷上印有“世间所有我尽见”、“佛身无来亦无去”等。
到寺后,饮半瓢清冽的井水。上山瞻仰新开过光的滴水观音石像。观音手里倒垂着净水瓶,有水滴成线滴落,滴在莲花宝座上,飞溅到四方的台基上,然后自由流散。
我看到了观音菩萨的赤脚因水滴而湿漉漉的,想到三九寒冬滴水成冰,观音菩萨的赤脚会冻住,顿生怜痛之情。
12点多,寺里开饭了,一桌子素菜。
同桌吃饭的有潘董、俊总、袁总、小兵夫妇等。小兵给每人舀了一碗田藕薏米汤。
有人给潘董盛了饭来,潘董谢过了,说他吃菜就行了。我看到潘董吃了很多薯线粉、白木耳、白豆腐等。
潘董在饭桌上谈到县城办企业招人才难,说同样的一个人,在武汉可能五万、六万可以招到,在通城可能就要十几万二十几万,起码要多出三分之一的薪酬,还留不住。
在大家分析原因时,潘董给出了他自己的思考:“除了交通、家庭等方面的影响,小地方不便于学习难以持续进步是个重要原因,因为大城市会有一个专业性比较强的圈子,大家可以经常在一起交流学习,可以不断前进;而小地方,没有这样的圈子,呆几年再出去,发现原来同一个水平同一个层次的人已经跑到前面去很远了。”
俊总说能和潘董同桌吃饭,是荣幸,也是一个好的学习机会。我深以为然。
13点多,离开普化寺。
经过云水村时,下车和几位族兄说说话,为德求公罗氏太婆墓的整修交点公益款。
步行翻山回囤谷园。经过高大葱郁的酸枣树时,看到地上草丛里还残留有去冬掉落的果子。
记起今天在普化寺,演忠法师说这叫五眼六通菩提果,记得李同学说袁特意带来了专用设备;记得演忠法师送给潘董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酸枣果子,还说免费送给有缘人。
18点多,龙哥、廖哥和金哥等来了囤谷园。他们在云溪水库钓鱼,我知道后请他们来家里吃便饭。
母亲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因为昨天打了豆腐,桌子上有豆渣、潽豆腐、白豆腐三样豆腐菜;还有一碗深受欢迎的大笋煮腊肉汤,一盘笋葱煎土鸡蛋。
假日,雨天,黄昏,自然是喝酒的好时候。上的药酒。金哥开车不能喝酒,廖哥中午喝多了加上身体原因,只喝一小杯,我和龙哥来来往往喝了四小壶。
吃喝中,谈起威哥的一个欠条。龙哥说欠条被罗红霞没收了。我说不要紧,我还写进了“史书”里。
我自然记不得史书是哪月哪日,但记得几个关键词,于是在微信里输入“云溪洞笔记龙哥欠条”,回车,立即出现了《好鸟乱鸣||爱生活,不回头》一文,是2018年3月25日推送的。
果济法师今天发了一张图片:一个禅堂,佛像后四个大字:当思来处;右边,如能淡性知叶落;左边,但解虚心觉粥温。
记得滚滚家里的一幅书法作品:“诚觉世事尽可原谅”,木心的话,童明镜老师书。其实这几个字前面还有“不知原谅什么”几个字。
又翻出三惜斋书房里一书,《贾平凹语画》,第一幅画叫《一条线的故事》,“为什么要知道呢,鸟在枝头上叫,不要问它叫什么,只要叫得悦耳就行了。”
我知道,这个“悦耳”更多是指自己听着罢。
图片摄于云溪洞
略有删节。谢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