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创：【堵在梦里】（散文） / 开普饭

三秦文学微刊ID:sanqinwenxue

不忘初心梦在三秦

堵在梦里

文/李创

有时候别人和你吐槽他生活在一个非常堵的地方，言外之意他生活在繁华的可以堵的地方，而你却没有。其实这是一种“凡尔赛”式的优越炫耀，骨子里是鄙视和不齿，就好比一个女人说她每天早上非常烦恼，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今日挑选哪一款最合适的LV包，她是在诉苦吗？诸如此类……生活中很多，但也不乏一些善意的调侃和交流，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说起“堵”，在我的浅显的认识和简单的阅历生活经验里，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或者说是一种和自己生活不沾边的生活状态，自然而然地认为堵车是大城市上班族才会遇到的烦心事，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内心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生活在“堵”的大都市。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自己的周边道路也慢慢地堵了起来。突然间，仿佛感觉自己奋斗升级到“一线大城市”，虚荣心也在蹭蹭地蹿升，虽然行走较以往稍有不便，但有阿Q式的自我安慰，感觉还不是很坏，生活也就这样在自我感觉良好中，慢慢地向前苟且，即使自己偶尔清醒地认清现实后，还是自我满足和陶醉。但这种虚幻的美梦最近却因为一座桥，堵得“心慌”、堵得“郁闷”、堵得满地找牙，彻底打碎了“一线城市”的“美梦”。

路堵尚且可疏，人“堵”令人寒心。上班的路上需要跨一座桥，这座桥是70年代修的，虽然很有历史沧桑感，但却极大地方便了河流两岸的人们，每日的车流人流很多。眼看着，远不能满足生活的需要。就在几年前，在这座桥的紧挨着，建起了一座新桥，桥体要比现在的桥宽敞得多，质量也更好，但就在桥梁主体修完了整整一年多后，令人惊奇的是竟然仍没有通车，关于修桥这么专业的问题，你我不应多嘴，最近好像加快了施工进度，施工的人员远远不是零星的个位数，但却堵了起来，而且只要是上下班就非常堵，一公里的桥面，周末竟然堵了3个多小时。桥修的精致自有它的道理，桥修的结实也是必然要求，为了以后的畅通，忍受暂时的拥堵，大家其实都觉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一项惠民的大工程。但是，就是在堵的过程中，我深切地感受到，不是桥堵，而是“人堵”。本来就不宽裕的路面，大家依次而行，即使缓慢，但还尚且前进着。可就是有的人见空插针，故意抢道，恶意加塞，扰乱原有的秩序，反倒按规矩谨慎驾驶的司机，不是被别了又别，就是被塞了又塞，小车执意通行，大车坚决不让，彼此的抱怨、不满、气愤……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无限地蔓延和传染，结果是堵得一塌糊涂，堵得严严实实，堵得非常壮观宏伟。身临其境，你一定会有一种成就感，一种跻身“大都市”的“幸福感”和“自豪感”。或许这种现象和场景在大城市司空见惯；或许对于即将跻身大城市的“我们”，面对此情此景还有些陌生和不知所措；或许时间长了，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或许这就是生活中见得到的真实的“社会”，因为按喇叭的手臂上绝对撑着一个个聪明的脑袋。因为他们都知道早点到单位，早点去工作，早点去挣钱，可到最后，谁又是最早到达目的地呢？谁又能早到多少时间呢？……其实，道理大家都明白，但现实就是如此，这就是真正的现实。

生活很狼藉，生活很苟且，生活很无奈，生活也很精彩。其实，就在堵车的桥面两侧就有大片的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中摇曳着，像金色的海洋，把空气调制成一股扑鼻的清香在几里之外就沁入心房，令人陶醉；桥面下潺潺流淌的河水非常清澈，欢快地奔向远方，自由自在；不远的崖畔，在细雨朦胧中，时隐时现，宛如仙境；远处的万亩杏林中，翠绿的新叶之下，已经硕果累累，尽情地生长，等待丰收的喜悦……只有心不堵的人们才会发现这一上天赐予的精美礼物，只有心不堵的人们才会领略这一人间美景，只有心不堵的人才会享受这一份就在眼前的幸福。你是堵在路上，还是堵在心上呢？但愿，堵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