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殿堂】糖画儿,甜甜蜜蜜开新年!
新春佳节之际,
锐思花雨恭祝各位家人亲朋:
新的一年,生活如蜜,幸福绵长!
糖果,是年货里必不可少的物件儿。若再评选最能给人带来幸福感的食物,“糖糖”更是会榜上有名……喜甜爱糖,这几乎是全人类共同的选择;至于这选择,直可追溯到远古时期。想当年,老祖宗们还只能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时,他们就深深迷恋野外甜蜜的食物,譬如说甘甜的野菜野果,非“饱食终日”不能满足。
如今,我们的选择更多:白糖红糖冰糖,冰糖有有单晶多晶,掺着枸杞玫瑰姜丝的红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糖糖”做不到的。满足着我们口腹之欲的糖,从何而来?
中国制糖,西周时期就已开始。《诗经·大雅·绵》有诗云:
“周原膴膴,堇荼如饴”
从旁论证周朝先祖德行之美好:即便是苦菜种植在周原的土地上,也会如饴糖甘甜可口。
周朝饴糖,中国“糖”之始祖。
饴糖还有一个我们更熟悉的名字:麦芽糖。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自己的著作《齐民要术·饧哺》中详尽描述了它的制作过程。今天走街串巷的小贩们或许没读过这部书,但制糖的方法确实一脉相承自老祖宗。
感叹:老祖宗赏给我们多少碗饭吃!喝水不忘挖井人!
麦芽糖甜蜜可口,但原料为淀粉的它还不是我们今天严格意义的糖。甘蔗或甜菜的制成品,才是我们所说的“糖”。——中国从东周开始,就有了种植甘蔗的记录。
《三国志》记载:吴主孙亮当年曾享用“甘蔗饧”……受制于技术产量极低的糖,还未“飞入寻常百姓家”,只是权贵的专供。彼时“甘蔗饧”,更类似于我们今天的“糖稀”:将甘蔗汁加工至极粘稠的高浓度,甜蜜易保存。
发明了地动仪的东汉张衡,在自己的《七辩》一文中说道“沙饧石蜜,远国储珍”,道出了糖的珍贵,也写出了制糖技术的发展。具有固态造型的“石蜜”,颇有些类似如今的“砂糖”。
需求推动发展:甘蔗种植面积不断扩大,制糖技术不断提高;至唐朝,制糖作坊在民间已经有了相当规模。我们算不算拥有了最好的糖?
唐太宗在位期间,天竺国前来朝拜。三千贡品太宗只取一瓢饮:较之中原,天竺石蜜颜值高味道好!胸怀博大的李世民立刻成立学习小组奔赴天竺学习制糖法。天竺,就是我们今天的印度。
宋朝欧阳修等人编撰的《新唐书》中对这段历史有详尽记载:
贞观二十一年,始遣师者自通于天子,献波罗树……太宗遣使取熬糖法,即诏扬州上诸蔗,拃沈如其剂,色味愈西域远甚。
简言之,大唐制糖,就是一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过程:从印度归来的学习小组技术升华,制造出远胜于印度的糖。——此时的糖,类似于我们现在的“红糖”。
唐太宗之前,糖只是少数特权阶级的专供;唐太宗之后,糖逐渐走入寻常百姓家。
公元六七四年,唐高宗在位时期,人们已经可以将色泽偏黄偏红的糖,提纯为“白”,制糖技术迈上了新高度。从此后,中国成为当之无愧的制糖大国;伴随着文化交流,日本、印尼、菲律宾等国先后不同程度地掌握了制糖的方法。
到明朝,人们已不能满足于仅用糖来满足日常生活,“糖画”应运而生。
新年伊始,百姓们将糖融化后制作出文臣武将的形象,名之曰“糖丞相”,最早的“糖画”以新年吉祥物的形象高调出现。渐渐地,人们将吉祥瑞兽,花鸟鱼虫等寓意美好的形象,逐一纳入糖画。
2008年,“糖画”列入“非遗名单”,成为有了官方身份认证的艺术品。
记得有一年去颐和园,还遇到做糖画的手艺人。
一把勺子,一勺子糖浆,如笔走龙蛇在冰凉石板上迅速移动;糖画完成的瞬间,一枚竹签缀在上面——环绕在旁的孩子们一声惊呼中,一条小龙腾空而出。
关于美食,我们的选择已经很多;新年节庆,早已不是特有的饕餮之日。麻木的味蕾似乎越来越难满足,但触手可及的美好却依旧令人怀恋:毕竟甜蜜幸福,谁不喜欢?
新的一年,就在锐思花雨,甜蜜开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