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假象
这是大女青2020年第33 (总410 )篇原创
楚:
见字如面
昨天看了两个让我心头尬极的电影。
一是《心房客》。想看于佩尔。
于佩尔饰演一个过气的演员,是三个房客故事的其中之一。对面英俊的青春期少年,帮她踢好过关不掉的电梯,帮她打开过忘带钥匙的门,得以忘年交,两人一起看演员 80 年代拍过的黑白老影片。
演员想争取一老片重拍中 15 岁的少女角色。失败酒醉而归。少年照顾她入睡,看到了该片的剧本。
第二天少年直截了当的对演员说:
少年建议给演员拍个短片。
这个曾叱咤风云的演员在镜头面前僵硬涩著,少年又直接批评她:
十几岁的少年给几十岁的过气明星上课。
年龄是什么?年龄什么都不意味。
年龄大的蠢,比起年轻人同类的蠢,强度翻倍。
于佩尔戏骨在线,从生硬到略自然,再到眼中微泪闪烁讲出剧中角色说给儿子的台词。进阶式表演示范。
埃克哈特托利在《新世界:灵性的觉醒》里说:
成年人脑袋里有多少杂念啊。
随着年龄增长,杂念乱想正比例增多。
像我。
我每天仍然写日记,打开空白页面,很快絮叨一大篇。写完丢手做正事。
偶尔回头看,那些写实那些白话,有着生活气息的残留,像是自然风干的花瓣,颜色里有它鲜活过的痕迹。
还算好。
但打开公号,是另回事。
晓得会有那么几十个人看到它:犹疑、掂量、揣测、忐忑都来了。和于佩尔演的过气演员初初在少年镜头前的表现一般一样:
僵硬的、生涩的、计较的、矫情的、有杂念的。
少年说给于佩尔的话,也砸到我,一句一句:
”
我我我?
我的眼镜?
我的生活?
我的工作?
“
这些质问逼出成年人那诸多杂念的底色:无趣、自私、由无数个生活情境里的角色堆砌起来的假我、活在担心犹豫和别人的眼光里、被所谓的关注成功赞同认可绑架……
哪里有什么纯粹?
当我在杂念里,这里的文字会像堵塞的水龙头,流出不好的水。当我不更,就是看到纯粹背后的那些假。
第二部《弗兰西斯·哈》
黑白色调的现代故事。
女主为同闺蜜共担房租,拒绝男朋友的同住要求而分手,但被更世俗功利化的闺蜜丢开,闺蜜向往有租住高级公寓的机会,女主踉跄地经历找新住处、追求专业舞蹈工作但被辞退、返家过圣诞,再回纽约找舞蹈竞争对手住进人家家里、继续关心闺蜜、回学校做大龄服务生遇闺蜜和未婚夫作为学校捐助人荣光返校、收留了宴席上大醉抱怨富豪生活并不开心的闺蜜,虽然有一个算光亮的结尾:弗兰西斯·哈终于回到原跳舞剧团,从文员到继续编舞,有了成功的作品,并新租了公寓,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了公寓邮箱上。
可它有八成的时间都在演女主尬中狼狈的挣扎啊:
没有眼泪、悲情;
没有鸡汤励志;
甚至没有颜色;
就是女主携着一腔子傻乎乎的天真,认真的经历着现实,仿佛看不到闺蜜的背叛、看不到舞蹈竞争对手家人的怜悯、看不到同事大学生的鄙夷。
她甚至在自己的窘迫里,会跑步去找取款机,和偶遇一起进餐的男生 AA 餐费,而跌破胳膊;
夜深在学校宿舍过道里遇见哭泣的女学生,坐下来陪她;
在大街上边奔跑边舞蹈,定格旋转起跳;
直到结尾处,这句台词:
要经历多少错误?
才能笑的这样明媚?
要尬成怎样的程度?
才能坦然接受这从来不是五颜六色的黑白生活,而在内心活成一片热火?
这是看完第二部尬到我的电影后,心头默默的自问。
埃克哈特托利也有讲过:我们的意识就是对生活世界和情境的投射,完全缺乏自我觉察。
在影剧人物和情节里投射自己是小我的诡计之一:同样是在用头脑辨认,制约在有形世界的思想里。
他们不是我。
就算有我的碎片,和这些碎片在一起的那个不肯被定义标签的我,真实的生命力在哪里?
在不在此刻流出的文字里?
有一些些吧。
写到这里,网易云音乐正在放的歌,有一句歌词走进我意识里:
”哦我的狼狈。。。”
真是绝了。
常有这样神奇的时候,机缘巧合的碰到一些刚好就是它的那些东西。
把《心房客》的片尾曲粘给你吧,楚。
昨儿听着它入睡的。疗愈至极。
I 老虎 YOU!妞
管什么对错,走就是了,边走边悟边修
此致
Yours
桃妖大人
Shining monment :
忽然起念
忽然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