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290多天,已飞行几亿公里的“天...

经过长达290多天,已飞行几亿公里的“天问一号”,明早七点将迎来它的人生大考——登陆火星。成功还是失败,关键看我们地面飞控人员如何操控它了。面对挑战,遥测总师李海涛,会不会成为“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2020年7月23日,在海南文昌,长征五号遥四火箭升空,把天问四号送入太空之旅。从那时起,它就一直在飞行。时间一长,忙碌的人或许把它忘了,但它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直到今年的2月,才到达环绕火星的轨道。又经过近三个月的观察,如今选择好了下降点,明天开始准备着落火星了。

探测火星的任务之所以如此艰难,原因是它离地球太远了,长达2亿公里的路程,想想都是遥不可及。在历史上,各国对火星的探测,成功率仅仅一半。

火星的远,可以打个很恰当的例子。如果我们把地球比作天安门城楼,那么前几天发射的天宫号空间站,仅仅到达了毛主席纪念堂那里;而嫦娥四号呢,也不过到天津溜达溜达一圈;天问一号就远了,它要飞到天涯海角才能收脚。朋友们看出差距来了吧,所以,同在海南文昌,天宫飞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就位了,天问一号则是飞了又飞,却总也飞不到头。

更何况天问一号走的是地球转移轨道,它要绕一个大圈,才能扑到火星的怀里。最远处,它曾经飞离地球4亿公里之外。如此远的距离,相当于从地球到月球往返了1千多趟了。

如何时时才能清楚它的位置,掌握它的动态,清楚它的健康状况,就需要我们的地面飞控人员对它时时打卡了。在它飞行的过程中还要时时把控,到岔路口就要转向,速度快了就要踩刹车。这么跟你说吧,就像在地面开车一样,只不过方向盘掌握在地面而已。

毕竟这是去火星,比我们之前到达的任何地方都要远,当它飞得越来越远,飞到几亿公里之外后,发给它的信号,细若游丝啊,要想对它操控太难了!

可是,深空探测总师李海涛却说,不难,因为有深空探测组阵系统。

李海涛,我国月球探测工程嫦娥四号任务测控系统总设计师,天问一号火星探测任务测控系统总设计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

在几年前,当我们开始进行“嫦娥奔月”的工程时,为了对它进行更准确的遥测控制,也为了以后的深空探测需要,我国开始进行“深空探测组阵系统”的建设,李海涛是主持人。

为了有更大的时间跨度,我们在喀什佳木斯两个地方建了基站,即使地理跨度这么大,但也只能对天问一号进行半天时间的控制。另外半天的时间,属于控制盲区,因此,当务之急是在国外建飞控基站

通过多方面考察,李海涛把目光盯在了南美的阿根廷上。在阿根廷,为了选一个理想的站址,李海涛跑了两年。有时出去考察一次,鞋底子竟然会磨透。

在阿根廷,李海涛平时都是他坐车外出考察地址的,有一次,阿根廷竟然派了一架直升机。总师李海涛看后不由一阵惊喜。

他坐上飞机后却傻眼了,没想到飞机舱门竟然是靠插销关闭的。拜托,有没有搞错,这是飞机,不是房门。但他还是坐上了,因为,毕竟飞机速度快,可以多跑好些地方。

最后,阿根廷的基站终于选好了一个站址,四面环山,中间平坦,就像一个碗,确实是建基站的理想地址。当基站建成后,立马投入了使用。

天问一号发射不久,在阿根廷的基站很快便捕捉到了它的信号,这一刻,李海涛的眼睛湿润了,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预计在明天,也就是5月15日早晨7时,天问一号将迎来大考。火星不同于月球,火星是有大气层的。登陆火星的过程,跟我们的神州飞船再入大气层一样,着陆器与火星大气层会发生高温燃烧。不过,我们神州飞船是与控制系统越来越近,而天问一号是越来越远;神州飞船降落地球是任务的结束,而天问一号则是任务才刚刚开始。

因为火星的大气密度只地球的百分之一,着陆器仅仅依靠降落伞来减速,肯定是不行了,必须要借助反推力火箭才可以安全着陆。

所以,在天问一号着陆器的整个下降过程中,何时打开降落伞,何时开启反推火箭,火候必须拿捏着恰到好处才行。决定着这次火星探测的成功与否。但是,即使无线电波是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命令时延也达到了惊人的20分钟。如此长的时延,必须对着陆器的下降路径作精准的预判,否则着陆器就有可能捕捉不到指令信号,这样,天问一号就危险了,能不能成功就充满了未知数。

不过,朋友们对这忧虑尽可放心,因为我们航天遥测技术已逐渐成熟,并且也经受了嫦娥工程的检验。相信李海涛总师以及他的团队,肯定不会像“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那样,不知道远去的爱人去了哪里,而是对天问一号会进行精准控制,天问一号肯定会马到成功的。

祝福我们的天问一号,在明天的着陆行动中一路顺利、捷报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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