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它千百度——《青的守望》散文推荐
众里寻它千百度
——《寻找蝎子花》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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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花,是家乡人赋予的称谓,不知道究竟由何来由,或者作为一种植物竟与蝎子有何关联?并且,我至今也不知道它真正的植物名。我曾经向别人描述,但总是说不贴切;虽然它就盛开在脑海里,可我就是没有办法教别人看到它。这是何等的无奈!
——摘自《寻找蝎子花》
故乡的一草一木,无不深深根植于我的记忆,又时常萦绕在脑海中,蝎子花便是这样一种生长在故乡的野草。少小离家,回乡次数不多,但每次回去总要到村边地头转转,看一看记忆里的的花花草草。曾一直感觉缺少点什么,后来终于想起,那就是我总也没有见到蝎子花。
蝎子花曾遍布我童年的房前屋后,离家后竟再未见过,好像它只生长在故乡似的。近年来一直想着要拍些家乡花草图片以作纪念,曾向乡人问及蝎子花,都说有些年没见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们熟视无睹,还是真的少见。后来我终于相信这是事实,因为即使是在蝎子花最繁茂的季节,我回乡时也没能见到它的影子。或许正是因此,我反而愈加怀念它。
童年时代,蝎子花遍生于家前屋后乃至林间地头。但除了在嫩时,被大人们采来蒸做乡人所谓的“拿菰”菜,好像并无别用。至今我还能清晰记得这样一个情景:初夏布着薄雾的清晨,幼年的我随着二姐和几个女孩去枣林里割草。我不懂应该割些什么,就砍了半筐头随地可见的蝎子花,却被姐姐拿出来扔掉——因为抽葶的蝎子花既不能作为野菜喂猪,又不能用来晾晒成干草。虽然蝎子花只是这样一种无甚用处的野草,但它作为我童年生活场景的点缀,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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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我写了那篇名为《寻找蝎子花》的回忆文章,先是去年九月份发在一个家乡网站的《思故乡》论坛,随后又在《红袖添香》上发表。在家乡网站的论坛上,我特别注明“求蝎子花图片”。大约一个月后,我又在百度阜城吧上发了一条《求家乡蝎子花图片》的帖子。适逢工作繁忙,一直也没去察看发帖的结果。直到十一月二十日那天,我终于有时间去做一件“蓄谋已久”的事——到省图书馆查阅野生植物资料,去一寻蝎子花的音讯。大半个下午,我一直在图书馆翻阅地方植物资料,《河北植物志》《狼牙山地区植物志》,甚至与家乡相近的山西、陕西的野生植物志。但由于不知道蝎子花的植物名,我只得浏览图片,期冀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直到头昏眼花。遍寻无果,无奈只得借了一本厚厚的《河北植物志》,打算回去逐页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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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偶然想到要上网察看一下前些天所发的帖子。本来全然没抱希望,没想到发在百度阜城吧的帖子竟然有了结果——几个网友回复了图片,其中江湖秋雁朋友所发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蝎子花!终于有了蝎子花的照片,虽然还不知道它真正的植物名,但毕竟我有了一张可以呈现它真实面容的图片,从此它再也不是只“盛开在脑海里”了!当时的心情用无比激动来形容一点不过。
随后,我“得陇望蜀”,想进一步知道蝎子花真正的名称。直到那时,我还从未用过百度网的提问功能。于是就于当晚在百度上发了一条提问,后面附了蝎子花图片的链接。没想到仅仅五分钟就收到了答案:“二色补血草,白花丹科(蓝雪科),属补血草属,多生于盐碱地。分布于辽宁、陕西、甘肃、山东、山西、河南、河北、江苏、内蒙古等地……”,我百般寻找的蝎子花原来还是一味中药呢,而网络的力量竟强大到如此地步。这一回,我的心情绝不再仅仅是无比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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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问题迎刃而解,通过“二色补血草”称谓,我在网上搜索到了大量有关蝎子花的资料,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我贪婪地吮吸着这些知识。同样通过这个称谓,在那本陈旧而厚重的《河北植物志》里,我也找到了与它相关的条目。终于找回“失散”多年的蝎子花,多少年来一直在我记忆中默默生长的它,终于有了真正的归属。
恍惚间,我仿佛又站在了那个布着薄雾的清晨,姐姐正从槐条筐里挑出一把蝎子花准备扔掉。不,还是别扔吧,这是二色补血草,药材呢!
201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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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花,家乡野菜土名,初时不知其真实名称。其后刻意查寻,几经周折,方知其为二色补血草。为此共写作《寻找蝎子花》《众里寻它千百度》《守望的蝎子花》三篇文章,称为《蝎子花》三部曲。本文为第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