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 | 龚秀枝：我的孙子
龚秀枝
我的孙子一岁半，迄今和我分开近两个月。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每每闲暇我总是想他、念他、惦他、挂他。我想孙子现在是吃饭、玩耍、还是睡觉？怎能忘记，我们从上海回内蒙古包头市他外婆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和老公去旅店的时候，孙子放声大哭要和我们走；我回自己家和他分别的那天，在他外婆家的楼下,他妈带她出来送我，我蹲下身紧紧得拥抱他那一瞬间，离别的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我带了一年零15天的孙子就要和我暂时的分别，我是多么的不舍。
回到家和孙子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2013年正月某日22时30分，我的孙子在外婆家居住的内蒙古包头市某医院出生了，体重6.5斤。那日接到儿子的电话，我高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当奶奶了！他在外婆家生活了四个月，我和老公平均每月去看他一次，每去一次我们都要单程乘8个小时的火车。每次见到他都其乐融融，什么旅途的疲劳全抛在脑后。孩子满四个月后，我们一同乘飞机回到他上海的家。
在他坐宝宝餐桌吃饭之前，每天晚饭都是我抱着他（晚上我基本不进食)，坐在餐桌前共同欣赏家人津津有味吃饭的情景。我的孙子是我们老两口陪她从吃母乳、喝乳粉、吃少量食物，迄今吃和大人一样的食物今天。这期间我享受了人间的天伦之乐，也付出了相当的辛苦，所受的委屈无人知晓……为了孙子只能忍耐——再忍耐。孙子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把他带到今天能稳当当走路的样子。
我的孙子6个多月开始坐立，满13个月开始自己走路。6个月之后我们开始给他加辅食。苹果、香蕉都要刮泥喂，有些食物必须嚼着喂，比如内蒙古的蚕豆。他只要看到我的嘴在吃东西，就张开小嘴凑到我面前示意喂他。有的食物他刚接触并不喜欢，比如乳粉，开始他喝几口就丢开奶嘴调转脑袋，再怎么喂他都表现出不喜欢喝。我们想方设法让他喝。久而久之他终于喜欢喝乳粉了。后来看到乳粉比看到妈妈还要高兴。喝奶粉从我们拿着奶瓶喂他，到现在自己抱着奶瓶喝。
当他大便干燥的时候，我就熬菜粥喂他；当她大便呈水状时，我就嚼他蚕豆吃；当他生病发高烧的时候，我就用热毛巾为他轻轻擦身体；当他哭闹的时候，我们就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当他感觉寂寞的时候，我们就抱他到楼下玩；当他困了我们就哄他睡觉，……总之一年零15天的日子里，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围绕孙子进行的。刚回上海的时候，孩子也非常不适应高温的气候，常常又哭又闹，我们老两口午饭，很多时候是两点左右才吃。
孩子刚学走路，我们老两口一边一个拉着他走。孩子会独立行走了，我们就围绕在他的左右保护他。孩子走路稳当了，穿梭于两个卧室之间，不论去到哪个卧室，都会给家人带来无限乐趣。他还负责给两个卧室传递东西，往垃圾桶扔垃圾等。18个月之前他只会说很少的几个字：爸爸、妈妈、奶奶、打、拿、垃圾。我的孙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清楚。家里四个触屏手机，我的孙子不论拿起哪个都会放音乐，拨电话、照相等。所以平时我们的手机都得藏起来，一旦不留心被他拿到，很难要出来的。每当不小心被他拿上手机，只要说：手机没有电了，你的话音刚落，他就拿着手机走向插座，拿起充电器比划着往手机上插。一天我的手机又被他拿起，竟然把关牧村的“深情的土地”给设定为铃声，我早想把好听的歌曲设为铃声，就是不知道怎么操作。玩我的手机，打开相册滑动相片，只要看到我，他就喊“奶——奶”。听到他喊奶奶，我的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我的孙子只要吃好、喝足、休息好，很少调皮。整天两只小手不停地玩着，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玩手机。偶然不开心，如果拿到手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专注地玩起来。有时生病了，孩子难受得无精打采，看着怪心疼，想逗他开心，给他手机玩。他看到手机表现得很坚强，然后专心得玩起来，像个好人似的。
我的孙子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尤其对垃圾的处理。在家里只要看到垃圾，他拿起就直奔垃圾桶。走在小区院里，大街上他从不随意丢东西。如果要扔东西，没有垃圾桶的情况下，他就扔到道路两旁的树丛或草丛。他自己虽然不会讲话，但能听懂许多大人的话。有时他让我抱他，我说让爷爷抱，他会立马走到爷爷那里。小的时候喜欢吃手，你说不要吃手，他会马上把小手从嘴里拉出。他高兴的时候很会讨人喜欢，见到熟人，只要你说和某某握握手，他会伸出小手，边握边摇晃。有些事情大人没有刻意教过，他自己却做的很好。一次在大街上吃完香蕉，之后拿着香蕉皮直奔一辆垃圾车，自己扔不上去，就求助于他的爷爷。看到他的举动我很惊讶。孙子的行为表现出他的聪明，悟性高。每天下午小区花园里都有人做健身操，他高兴的时候，就模仿大人一起做，手舞足蹈，逗得那些锻炼身体的人乐呵呵地直看他。他对音乐很敏感，只要一听到音乐就会晃动身体跳舞。
我和老公的卧室，东边墙上挂着一个32英寸的液晶电视。我们的床头紧挨西墙，在床头和立柜之间，正好放个小凳，他看电视时，我就把他放在那个凳子上。以后他每次到我们那屋看电视，就会走近小凳站在那里看，后来慢慢学着自己坐下看。他乖乖坐在小凳上看电视的样子，很可爱。
一天孙子在淘气，他的爷爷生气地训他。晚上他妈下班回来，他说：奶奶骂骂（因为他喊爷爷也是奶奶）。我和老公二人对视，觉得孩子的话不是凭空说的。
孙子是家里的润滑剂。偶然我和老公争论问题，他听到后，走到我两中间，放高声音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样子很生气，每遇到这种情景，我们会同时笑出声，这时的他也转阴为晴地走开。
我的孙子很有个性。刚到外婆家，因为找不到垃圾桶将食物扔到地上，他的外婆使脸色训他。他听了不高兴地两眼盯着外婆，好一阵，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几样东西气愤地扔到地上。外婆看他恼了，向他赔笑脸，之后他又对着外婆地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才走开。
我的孙子有时哭闹，只要你说：别哭，你等着，奶奶给你拿什么什么，他会立马停止哭，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你。我的孙子是个贪吃的小猫，有时在小区或花园，看到别人吃东西，他就两眼直勾勾地只盯着对方，直到人家分一点给他为止。
我的孙子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看到熟悉或喜欢的人，他会表现得特别开心，做好多本事逗人乐；看到他不想见的人，刚见面就伸出小手告别。
分开的时日，我很想念孙子，所以我和孙子经常视频。孙子在视频里看到我们表现得很开心，有时晃动着身体跳舞给我们看；有时张着嘴，伸着舌头啊啊冲我们叫；有时还亲吻视频里的我们。一次视频，他抬起脚让我们看他的新鞋。
总之我的孙子是个聪明可爱的宝宝。
龚秀枝：女，1956年出生在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商都县范家村。80年毕业于乌盟师范语文班，参加工作一直从事小学语文教学。2012年退休，喜欢写记事散文、游记等。2013年有散文开始发表，分别刊登报刊、杂志《北方新报》、《内蒙古日报》、《东方散文》。网络平台《作家在线》、《正北方网》等都有文章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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