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界 | 杨卫华:心中有朵佛做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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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朵佛做的莲

文|杨卫华

心若有情,必有所爱;亲情、友情、爱情,情情入怀。                         

心若向善,必所感恩;育恩、师恩、众恩,恩恩入念。

——题记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曼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周敦颐爱莲,我亦爱莲。

每每心情郁闷纠结之时,总爱不知不觉地来到公园西门侧面的莲花池边,一个人静静的独坐,观莲深思。昔日碧绿的圆叶,挺拔的茎杆,娇艳的花朵,现如今已被初冬的韵味凋零成枯叶残茎,七零八落,但饱经风寒仍毅立于清池之中,她们或直或斜,相依相靠,虽满目苍凉,却似乎赋予我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其更有一种淡泊宁静的从容。我爱莲,还有另一个原因,也就是从莲的神形中似乎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因为母亲的名字也叫莲……

说起母亲,还得追溯到上世纪三十年代,在距豫西南县城大约三十里地有个村子叫谢庄。庄子里有一户人家,育有一男两女,父慈母贤,家道殷实,在县城里还做着盐庄生意,村子里还有一二十亩薄地,日子过得倒也红红火火!大女儿和儿子在县城里读私塾,小女儿跟着大人也是城里农村两头住,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家小女儿七岁时,他的父亲染上了吸大烟的毒瘾,从此境况愈下,盐庄生意也被他挥霍殆尽,一家人只好返乡归田,靠几亩薄地度日。谁知就在傲强的女主人扛上锄头去种地时也被告之,地已被变卖换成了鸦片,真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女主人在走投无路,万念俱恢的情况下含泪悬梁。可怜三个孩子片刻间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原野草,任凭凄风苦雨吹打飘摇……

不过还好的是,小女儿懵懵懂懂,年幼无知,上还有爷爷的疼爱,下有哥姐的关怀,也不知道啥叫年幼丧母的悲楚,倒像是个顽皮的毛头小子,东奔西跑,上树摘枣,下河洗澡,生性豪爽,不拘一格。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该读书了,可由于其爷爷的偏见,弃笔从"绒”,织布、纺花、绣龙凤样样精通。这也促使其豪爽的性格中又融入了温柔的一面。

日月如梭,苦难的日子也阻挡不了岁月的增长。十年以后,谢庄的小女儿也出落成端庄大方的大姑娘。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十八岁谢家的小女儿出嫁到隔村的一杨户人家,从此也就成了我的妈妈!

父亲和母亲一生养育六个子女,我,四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我最小,当然倍受父母疼爱,也不愿让我离开他们的视线,因此,以后我虽有机会也不曾走远。 母亲后来在村办夜校学到一些字,而且记性也特别好,故而我也是在母亲的故事中浸润泡大。

母亲的爷爷(我老外祖父)非常喜欢莲花,母亲又生在夏天,农历七月十五,命硬,故老外祖父给她起名“雪 莲”,顾名思义想让她迎风傲雪斗严寒,又因母亲这一辈是国字辈,所以又叫谢国莲。我每每听到此处都会非常遗憾的想,也许是母亲的命硬,所以才让她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过着雪莲般的童年。从母亲的讲述中我又更多地了解到她年幼时的情景。“一九三七年,鬼子他进了中原,先打开卢沟桥后进了山海关,奸淫又烧杀,简直翻了天……”母亲低吟着这首歌,讲述了一九四四年,日军侵华已是强弩之末,还进入我们豫西南这一带虚张声势。那时母亲有十来岁模样,家里刚好有老母鸡孵卵(就是那种用比脸盆大一些的缸盆放一窝子鸡蛋,用母鸡去暖),一听到放哨的喊“老日来啦——”,母亲那时也不觉得害怕,赶忙连鸡带盆端上就跑,跟着躲避的人群一起藏在庄稼地里。后来有一次,听说有两个掉队的日军在王营被杀投入粪池,日军找到后,加以清洗就地掩埋。再后来日本裕仁天皇接受波茨坦公告,冈村宁次交递投降书,宣布了抗日战争的全面结束。

抗日战争虽结束,但在此期间,国共内战也十分频繁。那时母亲家的院子比较大,有主房,东、西厢房、牛屋。内乡一次交战路过此地双方也都前后借住过母亲的家院。据母亲回忆,当时八路军的部队是头一天晚上住下稍歇,午更时分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当天刚闪亮时,外祖父发现锅里剩下的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还微有余温!就在当天下午,国军冯玉祥的部下也追赶到这里住下,打听八路军的消息,母亲和早早结婚的舅母她们头挽发结,脸涂锅墨胭躲避在邻居家里。坐着花杆的胖胖军官还掏出银元让外祖父他们买鸡蛋做饭,后来外祖父和别的几位乡亲还被迫赶上牛去给他们驮运子弹箱。走了一天,在内乡境内遭到事先埋伏在那里的八路军接火交战,这时天已黄昏,外祖父他们趁天黑激战之时慌忙卸下子弹箱赶着牛逃了回来,这才免去家人们的担心和挂牵!当时我曾问过母亲,外祖父不是吸大烟吗,怎么能牵牛上路呢?母亲告诉我:当年外婆出事后,外爷十分伤心,痛不欲生,悔恨交加,刚好八路军来了分田地,拆烟馆,禁贩运,戒鸦片,外祖父也就彻彻底底地戒掉了大烟,又给儿女们撑起了一片蓝天!

依栏望莲,深陷久远,一阵微凉的薄风吹起我额前的一缕乱发遮挡住视线,扬手捋发,清纹微皱,枯叶点头,我和清波、枯叶在池边呢喃:假若说幼年的母亲像冰晶玉洁的雪莲,那么,在以后的岁月里,“国莲”这个名字冠以中年的母亲是再恰当不过了!

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六七十年代,我们的国家刚成立不久,又经历了抗美援朝,资源贫乏,百废待兴。紧接着吃食堂,大跃进,尚未恢复元气又十年动乱,真是千疮百孔,祸不单行。历尽苦难,人民的物质生活是极度困乏,尤其是农村,生活朝不饱夕,照明别说是用电,就连点灯的柴油也基本上用不起。记得那时父亲在大队里做事,还有一点补助,再加上母亲的精心料理,生活还算过得去。每次买柴油,总是用三斤多的长脖子大玻璃瓶在合作社灌满放在家里备用。村子里的二奶,辈分大岁数小,家里还有三个小孩,二爷人也憨厚,两个人也不会打算,日子过得很是拮据。一次,二奶拎个瓶子来我家借油点灯,母亲二话没说接过瓶子用聚口小心翼翼地倒满,拧上盖子叮嘱她用完再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因为有事,晚饭时分,母亲和我从她家路过,刚到门口就听见孩子的哭声,再一瞅,黑灯瞎火的,母亲急忙喊道,“人呢?怎么也没个亮?”这时二爷出来闷声闷气的说:“灯里没油啦!”母亲一听就急忙让我回去把油瓶子拎过来,我极不情愿,磨磨蹭蹭地往家走……当点上灯才发现小叔的脸通红发着烧呢!母亲责怪着他们,顺势把兜里的几个卖鸡蛋钱掏给二奶让他们赶快去给孩子看病。

回家的路上我愤愤不平,一个劲地瞒怨母亲太大方了,我们明天指望啥灌油哩?母亲拉着我的手:“小孩子知道啥?我们总不能看着不管吧,钱算个啥,没有啦明天不会再想办法?”虽然是黑天,我能感觉到母亲的严厉和想像中她脸上的愠怒。从那以后,母亲说二爷家太苦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让我给他们送柴油,这个过程一至持续到用上电灯为止,而二爷用我们家的柴油只是说说而已,更不用说还了,可母亲倒好,说牙根就没打算让他们还。唉,这就是我的母亲!

中年的母亲所做的另一件事也使我终身难忘的。

那是七十年代未,因为父亲要天天去大队里办事,来回几里地,跑着也不方便,于是托人买了一辆红旗牌自行车,可这辆自行车几乎成了全村人的公用车。哪家有急事,或来客人,或孩子生病等上街都要来借它,有时母亲也不管父亲骑不骑只管借出去,害的父亲有车也没少跑路。更有甚者是把车子骑坏了也不好意思交待一声,等父亲去骑时,不是车轱辘没气啦,就是哪儿掉螺丝啦,父亲还得推几里地到街上去拾掇,为此父亲和母亲还吵过几次架呢,但是母亲还是“劣性”不改,该怎样还是怎样,照样往外借。后来,没办法,父亲干脆买来了胶水、凿子,若干自行车零件,自己倒成了个着着实实的业余修车师傅啦!唉,我博大胸襟的母亲啊,也只是遇到了我宽容厚爱的父亲而已!

不计得失,摒弃前嫌,也是父母为人处事的原则。邻里相处,谁没有磕磕绊绊。清楚的记得,小时侯有一次陪父亲去地里割猪草,刚进村子就听到吵闹声,原来是东院的十一奶和我爷爷奶奶为宅基地界发生争执,硬说是我家的地界子栽出了范围。父亲听明白后二话没说拔出石头,硬生生地把地界往我们这边挪了一尺多,十一奶涨红着脸再也无话可说,而我爷奶还委屈地生父亲气呢。后来,生产队选拔队长,父亲说让十一奶的儿子我小大来任职,可爷奶总是想不通,气不过,说父亲憨傻,忘了地界之事。母亲看在眼里,心中自有定夺。解劝爷奶,说小大有能力胜任。再说啦,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再后来,小大当上了队长,我也成了十一奶的掌上明珠。从那以后,十一奶家院子里的杏树桃树好像是专门为我所栽,我总是优先于她那七个孙子孙女而最早能够吃到那最鲜美沁甜的黄杏红桃的隔壁孙女!这件事一直持续到我上高中长成大姑娘,而十一奶也是九十高龄坐着轮椅的人啦,一听到我放假回家,就隔着院墙高声喊我去摘桃享用……

也许是深受父母的影响,我们兄妹几个也都特别心善,乐于助人。其中最典型的要数我小哥,小时候总爱把家里的白馍拿出去分给伙伴们吃,当兵后又把微薄的生活补贴拿出一部分每月都寄给婶婶家考上大学的叔伯堂哥,接济他读书。那时军装是很让年轻人羡慕的,小哥总会省着穿,把崭新的军装寄给老家的伙伴们。这些事几年后我们家才知道,父母还称赞他做的对呢。

岁月沧桑,时代更替!不经意间父母都白了双鬓苍老了容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本该享受一下晚年生活的父亲,却在他七十岁的春秋岁月里慈祥的面容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脑海里。

离开了父亲的陪伴,母亲的生活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哥姐们虽然三番五次地要求母亲合住,但母亲都没答应。失去了父亲的呵护,母亲年轻时那股韧劲又潜能地发挥出来。以前父亲在时,她从不敢使用的液化汽也会用了,浇菜的电闸也会开合了,不拿手的炒菜也做得可口了。拿母亲的话说,就是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去做,决不给儿女们添麻烦!不但如此,母亲还有个可贵之处就是能够坦然地面对生活所给予的一切。这一点在父亲走后的十几年里,尤其是近二、三年里接连发生的不幸中更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生活如海,有时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瞬间却有巨浪滔天。

有句话曾这样说过: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是你看着身边的一个个亲人痛苦的离你而去,而你却无能为力!是的,尤其是当我们已不再年轻,我们的长辈,兄长已先衰老于我们,他们当中能陪伴我们的时光是多么的值得珍惜与怀念!

我们兄妹六个,现如今已离去一半。早在九八年那个酷暑的夏天,午后,四十二岁的二哥就突然的离开了我们。当时另住在街西头的姐姐赶去时,躺在床上的二哥已是满脸急汗,失去知觉,医生测压,心跳都已消失生命体征。没来得及急救,二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我们,英年早逝,白发反送黑发人。二哥的离去,让二老瞬间苍老了许多,我们也永远失去了一位正直善良,可亲可敬的兄长!

二哥走后,留下三个孩子,大侄子从高中去当兵,侄女和小侄子还在上学,为了生计,二嫂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担去武汉打工。每逄星期,放假,两个孩子都回到家和爷奶住在一起,后来,小侄子上高中后再放假就住在了三哥家,直到他们都考上学远离家乡。

如何说二哥的离去,这种失子之痛还有父亲分担的话,那么近三年间三哥、 大哥的相继离去对母亲来说可谓是致命重创啊!一四年秋,从三哥发现生病到查出胃癌,一年多时间里病情反反复复,遭受异常的痛苦折磨,再顽强的毅力也没能躲得过死神的肆虐,一五年三月十一,饱受病痛折磨的三哥无奈地永远闭上了他那双不舍亲人、老母的泪眼。

三哥走后,谁知祸不单行,大哥也查出了此病,可恶的病魔再次纠缠在我们家,侄子们抱头痛哭。痛定思痛,这次,大哥釆取保守治疗,先去云南老中医世家医治,吃了将近八个多月的中药,也算可以,谁知随后突发性胃部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在修复无望的情况下,最终切除大面积胃部,总算转危为安,调养休息,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一段时间。一七年冬,又因肠粘连再次住进了医院。这次,大哥深知大去之日不远矣,为了让全家老少都过个安生年,努力地进补着一丁点营养品,直到正月底间彻底放弃进食,坦然地面对死神的狰狞……

二月二清晨,算着日子的大哥撒手人间,与我们阴阳两隔,坚强的母亲再次遭受失子之痛……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也怨天不由人:“为什么不让我这年迈无用之人去替代他们呢?”唉,母亲的伟大就在于她能够时刻替儿女们着想、分忧,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去替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三哥走后,母亲含泪收拾好东西,锁上老屋的院门,和三嫂作伴。而后为了孙女上幼儿园,三嫂不得不跟着儿子远走深圳,母亲想搬回去住,三嫂不让,一则是老屋左右两院的叔大也相继离世,人去屋空,实属孤单;二则是这里的邻居们也说母亲为人善良,处事厚道,舍不得母亲再搬回去,为此,老母亲也就彻彻底底地住在了三嫂家。

谁知而后大哥的离去又带来了新的痛楚,随着侄子们的一个个外出,大嫂一个人住着一个偌大的院落,白天还可以,一到晚上总觉得到处都是大哥的影子而无法入睡。母亲知道后,又替大嫂操心,白天住在三哥家,晚上早早吃过饭,跑一里左右的路程去给大嫂壮胆。婆媳俩一床前山,一床后墙,洗洗脚,说说话也就不知不觉地悄然睡去……

日子这样打发了将近三、四个月,大嫂总算是慢慢地适应,有所放下,母亲也就不再刮风下雨地早晚来回奔走啦,毕竟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啦!

母亲是个明白人,对待四位嫂子如同己处,尽管二嫂、四嫂远在他乡也总是念叨她们,对待孙媳,重孙媳就更不用说啦,就连我这个做闺女的也有点小嫉妒啊。也难怪这样,嫂子和姐姐她们住的离母亲近还好,总能隔三差五地为母亲送去吃的穿的,陪母亲说说话,打打麻将,而我相对住的比较远些,一年也就回去那么几次,对母亲照顾不到,心怀愧疚啊!

前年冬天雪大,天冷,上冻,井水难抽,三侄子回来的早,天天去给他奶奶提水,问寒问暖。后来大侄媳还是不放心,干脆把她接到城里去住,逛商场,买衣服,屋里放着暖气,可老母亲硬是不愿给她们添麻烦,天刚放晴,没过几天就急着回去。以前,在武汉时,二嫂也接过母亲去住过一段时间,小哥也曾多次劝母亲去大连居住,可母亲总舍不得老屋,念这里的邻里乡亲,念这里的一草一木,始终没去。母亲总说,在家多好,过个年也热热闹闹的。是啊,多少年来,村子里的老者相继去世,也剩下的没有几位了,母亲是这几位中的一员,每年春节,初一上午,全村子的晚辈们都领着儿孙一起接一起地来给母亲拜年,这时,母亲总是笑的合不拢嘴地把瓜子,糖块分给他们吃,每个小孩还外加一份压岁钱,欢天喜地的过大年!的确,这是一份热闹,也是一份纯朴的乡土风情,更是一份中华美德的传承!

现如今,冬早去,春已归。这满塘潇凋的冬令残荷也该在一池春水的抚慰下苏醒焕发,从还寒乍凉的泥泽中奋露出尖尖的卷叶,并将开始它舒叶、含苞、绽花的摇曳生辉的季节更替…… 而母亲仍一如既往地住在老家,喂养着宠猫憨狗,侍弄着节令小菜畦,闲时和邻里们打打麻将,过着独立,平淡的生活。回顾母亲走过的历程,童年丧母,晚年丧夫并失去三个儿子,也算是人生三大不幸占据其二,可母亲仍坚强的活出了自我,其正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亦尤如: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以出世的心态过入世的生活,为我们的人生之路做出了榜样。

的确!人生苦短,匆匆几十载,甚如荡秋千,忽上忽下,时高时低,有欢乐也有悲哀,有激情也有淡然。总之,不管怎么说,遇事无论好坏,都要冷静对之,犹如这一池荷莲,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雅,也有“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盛景,还有这枯叶残茎的气节。每每看到这些,心中的纠结也就会由衷地释然、放下。思母,观莲,爱莲;这也许就是我对莲的一种特殊心结吧!

母亲——名字叫莲,心性亦如莲,也更是我心中那朵“佛”做的莲!

图|网络

--End--

作者简介:杨卫华,河南邓州人,自幼酷爱文学,也喜欢在茶余饭后写写画画,慰以自乐!寄予平凡的一生淡淡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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