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第四十一军中将军长胡临聪兵败逃跑时...

国民党第四十一军中将军长胡临聪兵败逃跑时,被民兵捉住后,在押送途中逃脱。第二次又被民兵截住,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第四十一军隶属于孙元良十六兵团,十六兵团的两个军都原系川军孙震所部。蒋介石“明升暗降”削去了孙震的兵权,让他任没有实权的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孙震反复讨价还价,让自己侄子孙元良当了十六兵团司令。

不过,孙元良历史上和川军素无瓜葛,他毕业于黄埔一期,是中央嫡系。胡临聪是四川键为五通桥高坝子人,四川陆军讲武堂毕业,是土生土长的川军。

胡临聪的名字,如果望文生义,很容易使人认为他很聪明,善于随机应变。

1946年“停战协定”生效期间,胡指挥四十一军,抢占了新四军第五师的四望山、兴山地区,逮捕新四军派去的联络干部罗萍。胡还对“三人小组”的工作多方刁难,对我党代表薛子正与他叙四川同乡之情坚决拒绝。如此等等,充分说明他在政治上并不耳聪目明,一条死胡同走到底。

但在军事指挥上,胡临聪还是有一套的。例如1948年11月26日,杜聿明和孙元良指示胡临聪,要他务必攻占一个叫“纱帽山”的解放军阵地。因为国防部新闻局派人陪同美国记者数人前来观战,要好好表现,争取美援。

胡临聪坐镇指挥,把两个师都用了上去,还把军炮兵营也投入战斗,终于攻占了纱帽山,向杜聿明和孙元良交了差。

12月1日,华野的11个纵队向撤出徐州的杜聿明集团展开了多路、多层追击,边追边打。胡临聪率四十一军,于12月3日逃到安萧县西南的洪河集一带,忽然接到孙元良的命令,指示该军就地构筑防御工事。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此时黄维的十二兵团情势危殆,蒋介石令杜聿明率邱清泉、李弥、孙元良3个兵团向濉溪口方向攻击,以解黄维兵团之围。

这时,华野追击部队已席卷而至,向胡部展开了猛烈进攻。胡临聪事后回忆说:“总之,从3日所得情况,包围圈已越来越小,情势也越来越坏……无非是垂死挣扎而已。”

6日下1点钟左右,胡临聪率残部退到了河南省永城县的李石林、高楼、张楼一带。孙元良匆匆赶到四十一军军部,当面指示胡临聪说:“为避免各兵团在此遭受歼灭,徐州剿总副总司令杜聿明已命令各兵团于今晚6时突围。并规定我们十六兵团向西北方向突围,到安微阜阳集结。”

胡临聪这时方寸已乱,深感部队伤亡很大,“已形残破,而且士气衰颓”。但为了逃命,他勉强打起精神,制订了一个全军分4路突围的计划。

可部队刚开始行动后,大家逃命心切,哪里还管上级规定的路线,只是一个劲地涌向西南方向,其混乱之状,是胡临聪带兵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更使胡临聪痛心疾首的是,该军突围途中,侧面的邱清泉兵团第五军也对该军开枪射击。胡临聪闻报后不由得愤怒地破口大骂:“邱歪嘴这个狗杂种不得好死!这样的国民党不败,天理不容!”

这天晚上,胡临聪带了4个团突围,逃到薛家湖(永城东北)以南地区,部队又遭到我军截击,官兵们四散奔逃。胡临聪大声叫喊企图阻止,可是没有用,好不容易叫拢了600余名残兵,转了一晚上,又逃散了一大半。

12月7日拂晓,胡临聪觉得自己这身国民党中将服装太显眼了,于是慌乱之中找了一件士兵棉大衣换上。接着,他又混杂在乱兵群中向南逃跑。

一路上,我军的正规部队倒侥幸没有碰上,但地方武装和民兵却把胡临聪等100多人狠狠地打击了一顿,使胡身边只剩下了30多人。

年近50岁的胡临聪,又跑了一天,精疲力竭,实在是跑不动了。到8日早晨,他们又被民兵截住,30多人全部缴枪投降,乖乖地当了俘虏。所幸的是,他未被民兵识破庐山真面目。

在押送途中,胡临聪居然乘民兵不备潜逃了。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在路上搞到了一套老百姓服装,又穿上一双老布鞋和老布袜子,打扮成当地老农民的模样。白天不敢走,晚上择路而行。

10日早晨,胡临聪逃到了商丘、鹿邑间的赵集。眼看着很快就要逃出解放区,谁知又碰上了民兵!

审问时,胡临聪一口咬定自己是个老百姓。民兵们左看右看不大像,这个农民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民兵们因此没有放走他,把他押送到了上级机关。审问时,胡临聪又来了个随机应变,谎称自己只是一名小“军需”。

仍然没有人相信胡临聪编造的谎言,他又被押送到豫皖苏军区一分区。越往上,他的“知名度”越大,认识他的国民党俘虏官兵也越多。无奈之中,他只得在一次审问中供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久后,胡临聪被送到山东益都的华东军区解放军官训练团学习,生活上受到了很好的优待。他学习表现不错,还当过学习小组长。1956年,他被转送到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1960年11月28日第二批获特赦。

在战犯管理所学习改造期间,胡临聪深感后悔的是1946年停战协定生效后,“三人小组”中的共产党代表薛子正曾和他叙同乡之谊,还晓以大义。而胡临聪不仅不接受,反而对薛子正讽刺挖苦,恶语中伤。新中国成立后薛子正当了中央统战部副部长,而胡临聪则被关押在战犯管理所,有了天壤之别。这使他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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