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乐趣)
本事故大家都当是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果然不错;只是我的键盘敲击的却是我脑子里的那份,我继续调侃、消遣你们——我负责调侃,你们负责痴笑就好。
乐趣
回到家已经是披星戴月的凄凉初起,无论谁问起回来的原因一律回答是学校提前放假,让在家里复习,问的人觉得这样的回答实在无趣也就没人再追问。或许是觉得既然已经收了行囊的问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也不一定,总之就是再也无人问起。
不安分的心怎么耐得住小屋里几本书相伴的寂寞?就想起了那些曾经一同落难的哥们姐们,友谊不就是寂寞时相互排解寂寥的吗?又不是没朋友为何还要自己寂寞呢?找几个老友出来挑些彼此都熟悉的曾经相互调侃、相互打击来消遣不也挺好嘛!
去鲍星家找他,鲍老娘(鲍星的母亲,我们都将彼此的母亲一并称为老娘,这样显得亲切)却说已经离家出走好几天了,预计还有两天才能回来要钱,现在只能确定绝不可能在学校,具体的去向暂时还没空具体去深究,然后就端着碗冷饭急急忙忙的向麻将铺跑过去。
既然离家出走了那我就有谱了,我在家时是我家,而今只能是在阿二家混吃喝了。于是就去阿二家,他家在离城三四公里的村子里,他家是我们这一帮无聊的人里唯一拥有一个小院子的,所以特别招人喜欢一些。去他家有大路却绕的厉害,按平常去的路线是要翻过北回归线标志园再到另一面的山下,接着拐几个弯再经过两个岔口才能到。
到了阿二家门却锁着,估计是老娘出门摘茶叶了。不过这根本就不是事,往常来时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打招呼直接翻墙的,就连邻居也都见怪不怪了,最多就起个哄:呦!要飞回家了!。
爬上墙头就已经听见了鲍星的鼾声,那犹豫不决间忽的一声香几乎能把屋给掀了,然后又半天没动静——听得我着急,生怕就这样没了入气。进了院子就闻到了月季混着早开的栀子香,其间还掺了些脚丫子的颓味——还有毛驴也在,着帮人里就他的脚丫子有这份足矣将花香撕扯碎并将那种臭揉如其间的力道。
我到阿二家时已有些下午的意思了,他们却还在沉睡。因为床不够大而零时打的地铺也没能将他们装下,鲍星是头枕着拖鞋并侧向了离毛驴的袜子更远的一边张着大嘴打着鼾,一只脚登着毛驴的下巴,另一只脚则登着肚子。而毛驴几乎是滚到了床下面,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看到这景像就知道要弄醒他们靠叫是没什么力度的,得靠技巧——比如点一只烟,用那缭绕的柔情将那颗嗜睡的心从梦里唤回,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醒的坚决。所以我也就没费力气去叫,只是斜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猛的吸一口再往房间里吹,只抽了两口鲍星就有了回应:“老肥,不好好读书回来做什么?拿支烟来抽。”毛驴也从穿下面探出个脑袋:“又被开除了?拿支烟庆祝一下。”本想着来打击他们的却先被拿去调了侃,只好傻笑着递烟点火,还假模假样的:“这不想你们了就先回来看你们了嘛!”。
见鲍星站起来边将我推开边:“行行行行了,听你瞎扯,我们要吃饭,吃饱再扯。”就去炤台上找吃的,毛驴也光着膀子跟了出来,也爬到炤上去瞅。老娘就是老娘,疼这群孩子,连饭都做好乐热腾腾的温在锅里。他们边吃着就边聊起昨天去挖鱼塘的事情,听得我好奇这言语间的宏伟工程是怎样的了不起。就央求着他们带我去看,拐了几个简简单单的弯、又爬了几道郁郁苍苍的梁、再过了几道郁郁葱葱的田埂才算是到了,一看就又确信了小城人的见识果然大气,大气到了挖个比洗脚盆略大一点的坑都能称为鱼塘的超然。对于这一切我除了佩服竟然也再无旁话可说了,只好迎趁着他们那份自信:“真不错,足够养几条泥鳅了。”
“还可以养几条黄鳝······”毛驴自傲的接到,倒是鲍星挠了挠歪着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看他才:“要是有水的话养两条小金鱼也是相当不错的。”我赶紧接到:“对对对,唉!塘里再配座假山、这边再配个茅屋、那边再配个桌子·······”然后我们就指手画脚的设计了一番才意犹未尽的往回走。
穿过了郁郁葱葱的田野才发觉身后的毛驴消失在了一片绿色中,估计是又被那种草牵绊了脚步,就只好找个阴凉的地抽着闲烟懒散坐着算是为他着急。嘴里还闲碎着又吃草去了之类的话,正当调侃得起劲只见他从田埂边抹了一身的泥站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摔了也不扶一下就跑,快过来拿一下东西。”
这种情况谁去谁傻子,听见了就当没听见,明明四目相对了也要不慌不忙的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实在觉得尴尬了就哈哈哈的笑笑就好。他要骂就叫他骂好了,反正我们在阴凉里抽着烟,不觉得累就请自便好了。
骂了一会见没人理会就自己爬了出来,双手还捏着些草一样的东西。近了才看清是鱼腥草,这才知道他是为了拔这些鱼腥草才将自己种到田里去的,就立即保证下午将这些小玩意全部洗个干净在用盐和辣椒酱油的好好折磨一番再将它们咬烂嚼碎咽到肚子里造成屎为他痛痛快快的报下仇。只见他瞪着眼:“老子自己会报这仇”,就一起大笑起来。见他裹着一身泥靠了过来就准备躲,可可以选择的路并不富裕所以还是被一把搂在了怀里,我又就手把想趁机逃跑的鲍星一把搂了回来,就这样三个人温情了好一会,见都分得了许多的泥才又哈哈哈。
三个人的狼藉并不比一个人可笑,既然都这样了就开始商量起去那里撒点野,于是想起了不远处的小河里有鱼的传说就立即决定下午还要有碗鱼酸汤。下了决定就赶紧往小河跑,到了才发现那小河真的是只顾了小而完全忽略了河,那水小得——一泡尿下去都可以称为洪流了。好在有些老牛打滚时遗留下的小塘里还有些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挑下去又是搅泥又是豁水的欢腾起来。忙碌了大半天水终于干了,只剩了些泥汤唯不见有鱼的影子,可既然定了要吃鱼酸汤就肯定要吃的。
只见毛驴使着驴脾气再和稀泥较劲——翻过来又翻过去的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了一条留守泥鳅。那泥鳅做牙签倒粗了些,不过吃就······不管,相遇即是缘分,先留着。又见他冲着河边埂子上的螃蟹洞耍起脾气来,几番用力之后硬是将应该是逃学躲在洞里的螃蟹小朋友抓了出来,还是那句话:相遇就是缘,即是强行抓出来的也是缘;就且先收起来然后又另一个洞······
鲍星见泥水里的活计不太适合他就一旁捉蚂蚱去了,努力了好几番,以至于压平了一大片田里的水稻和地里的玉米树才——唉!在地里发现了个南瓜。
我在一旁教毛驴怎么抓鱼摸蟹,嘿!孩子还真不赖,在我高明的指导下硬是将这一段里留守的、逃学的、睡觉的······一并抓了出来,一数整整七只活物。归整一下今天的收成是一个南瓜、两把鱼腥草、三只小螃蟹、四条小泥鳅、五个来不及长大的萝卜、六颗小米辣、七根长豇豆。今天将是完美的一餐,至于这么做出满满一桌子的菜那就是阿二的事情了,谁叫我们是客呢!
回家的路上有眼老井,而井旁边常有小桶;所以我们就去那里清理自己,简单直接,憋口气就将整桶的水就往头上倒。这是我们童年里最喜欢的,如今也还喜欢着这份酣畅淋漓的简单纯粹;今天在夕阳下尤其惬意,清凉的井水将疲惫和泥水一并冲刷干净······
洗好了就顺便把衣服裤子也一起清洗了,虽然湿漉漉的但也总不能光着腚吧——这荒郊野岭的臊谁去呢?只好淋喇着水就穿上,余下的事情夕阳和体温能处理好。
到了家,门已经大开,这是主人回来了。见了阿二也没有寒暄,就将今天全部的收获扔给了他,叫他处理,嘴里还捡便宜的说着一盆鱼酸汤就行,其他的随意之类的就跑去翻他的衣服;可阿二生的小巧,任凭我们挑了半天也终究没能将自己塞到衣裤里,只好去院子里生火,本只是想着把衣服烤干的,可这样的季节干这样的事情难免叫人怀疑智商就只好叫阿二想办法:“阿二我们要烧烤,快找东西来。”
一转眼他就背着手过来了:“给,自己挖去。”顺着声音就把一把小锄头递了过来,这明显是在嘲讽我们不能自力更生嘛!于是我和鲍星就拽着毛驴去红薯地里指导着毛驴挖了几个红薯,回来的时候又看见院子外面的竹子下孤零零的长了个可怜的竹笋,就决定拿回家连着其他一并超度了拉倒——我们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五月的篝火饪红薯呀!只乐个逍遥。
开饭的时候衣服已经又被汗水浸湿了一遍,啃了几个红薯的我们还是将饿保持的一如往常。只见阿二真的做了满满一桌,中间一大盆是用酸笋煮的泥鳅和螃蟹、旁边围着甜笋舂豇豆、油焖南瓜、凉拌鱼腥草、萝卜汤、煎甜笋、还有一碗是小米辣做的沾水,这就是我们神奇的阿二——完美。
准备上桌了老娘才慢慢悠悠的背着满满一大竹篮的茶叶回来,他看了我们一样只忙说:“赶紧先吃,不用等。”耿直的我们也就真的不等了,端起碗就稀里哗啦的吃起来,那所谓的鱼酸汤简直是叫人回味无穷的美好。酸中带辣,缓缓释出似有似无的鱼蟹香,和着米饭吃就是无以伦比的佳肴了。
待老娘上桌时,我们都已经撑得坐不住了,只好往沙发上侧躺着商量起晚上还可以去哪里撒野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