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土的诗篇

天父地母,皇天后土。天为气地为土。最早的人类最大的需求是食物,只有充足的食物可以让人活下来。食物的得来不是靠种植养殖,是直接向大自然索取。即采摘和狩猎。当然索取也不是盲目的,在索取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不同地方的食物丰度有差异,品质也有差异。于是在初始的记忆中有了食物与环境的关系认知,知道了那是土地的原因,有了土地的崇拜。

直立人在多个地点起源,而智人有了更高的智慧,知道了围绕食物的追逐。从非洲一路打将过来,战胜了一次次的风险,打败了一个个劲敌,也吃绝了一系列的物种。于是开始了食物的贮藏与囤积。也开始创造食物,即种植与养殖。因此有了对土地更深的认识,也奠定了土生万物的思想。

土有优劣,五颜六色。发现与岩石、雨水、高低有关系,于是有了风水。认定了最佳的风水一定与最细腻的土有关。选择了好土,有了更稳定的定居。于是,人与土形成了更深一层的关系,认定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有了水土不服的概念,对土有了更深的依恋。

生,守土有责。死,入土为安。将肉身回归土地,反而始灵魂得以飞升。即使是不得不远走他乡,也要“背井离乡”,带走的不是真正的井,而是故乡井里的土。

资源的维护实际是就是土地的维护,所以“寸土必争,守土有责”。所以“九土耕不尽,武皇犹征伐”。所以“埋骨西湖土一丘,残阳荒草几经秋。中原望断因公死,北客犹能说旧愁。”土已经不仅是土壤,而成了与空间有关的土地、疆域。

土已然不再是物质,竟然将土上升成了灵魂,上升到了艺术,升华到了爱情。便有了管道升的《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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