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美,只是遇到了下雨天
每晚彼此相伴 & 晚安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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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直到世界终结
人生有时像一把枷锁,将我们捆住,总是挣脱不得。遇到像这样的下雨天,很多记忆又翻而复往的涌来。我们想控制记忆的时候,却被记忆控制。不知道在寻觅熟悉的感觉,还是想去接近心里预期,如果当时怎样,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时间过了很久,却又像刚刚才发生,还在聊着日常,又把日常推向很远的地方。怎样才能把记忆切断,等行将就木时,再将这一切续上,组成一部人生连续剧,穿插着你喜悦而来,悲伤而去。就像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我们谁都不能留,也留不住。
也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你从雨中走来,一手撑伞,一手插口袋。我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你,看见你从很远的地方慢慢的向我走来,我像是要出席盛大的宴会,屏住呼吸等待你到我跟前。看见你让我内心充满喜悦,却又感到拘谨。你那么好,我又不那么美,我们之间应该隔着永远的距离,只有站在远处,才能把对方当成风景。
我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向我走近,又看着一个女生跑进你伞下。你用宽厚的手掌摸着她的头,她的脸应该冰凉,否则你不会用手将她揽进怀里,停留了许久许久,然后拥着她走进雨中。
雨越下越大,你穿着黑色的风衣,她穿着红色上衣,你们就那样走在雨中,那一刻我觉得黑色跟红色真配,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直到你们从我的视线里模糊,彻底消失在雨中,我走回教室,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听着雨打玻璃,开始读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
“斯嘉丽·奥哈拉算不上十分貌美,但却有一种让男着迷的魅力,使人忘了她的长相的不足。现在塔尔顿家的这对孪生兄弟就完全让她给迷住了。她的长相融合了父母的特征:既有法国海滨贵族出身的母亲的高贵娇柔,又有爱尔兰父亲的粗犷豪爽。这是张迷人的脸:下巴尖尖,脸蛋圆圆的,纯绿的眼睛不带一丝褐色,睫毛乌黑而上翘,与眼上那两道粗浓的眉毛正好相衬,使她脸上的皮肤显得那么洁白——这种皮肤,南方女人是极珍惜的,总是要戴上帽子、面纱和手套仔细地加以保护,以防受到佐治亚烈日的暴晒。”
读着读着,有关你的记忆纷至杳来,犹如窗外的雨,倾盆而下,不受控制。
这两本精装版的《飘》还是你送的,只是你并不记得。我在你的记忆里,就像去年九月八号吃了什么饭?今年的六月五号你去了哪些地方?上周三晚上,你与寝室的同学聊了什么?
尽管你可以肯定,去年九月八号一定吃了饭,不是米饭就面条,不是炒菜就火锅,但你就是记不得具体吃了什么;你也知道今年的六月五号就去了那几个地方,却怎么也记不得是哪几个地方;上周三的记忆很近,和同学聊的话题无非就那几类,可清晰明了的你一句都想不起。
而我的存在,就是你的去年九月八号,今年的六月五号和上周三。它们都真实的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但就是记不得是以怎样的方式存在。你记得曾经送给一个女生两本《飘》,上部和下部。你还说:“这可是精装版的,我都没拆开呢,但送给你啦!”
我从你的手上接过上下部《飘》,欣喜若狂。我重复着说:谢谢,你说:没关系,书赠有缘人。那是学校的一次书展上,同学们将不看的书捐赠给社团,社团再联系到山区的学校。当我们再书展前相遇,你看出我对这本书的喜欢,就直接转送我了。
那天阳光很好,你跟我说话时,太阳的光芒落在你的眉梢,放佛轻盈的可以停留在你的睫毛。我没问你的姓名,你也没问我的。小的时候觉得受人恩惠,一定要记下对方的姓名,地址,联系方式,来日方长要回报的。但那天,好像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才叫青春。
但后来又多次遇见你,在学校食堂,在清晨的操场,在图书馆,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在人群拥挤的美食街,我出现的每个地方,都曾出现过你。尽管这是因为世界就这么大,学校就那么小,此时不遇见彼时也会见,可我总想给这些邂逅赋予一些不同的意义。
有些感情,不要去想,也就一晃而过;仔细琢磨,就会停留很久,甚至带着伤痛。
雨还在下着,外面已经黑了。
我撑着伞,独自往回走。路灯不能照亮黑夜,却能照亮前方的路,我心绪平静,大概是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甚至连去争取的勇气都没有,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你的。
就如你,于御。
那段时间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告诉自己忘掉吧!把自己投身于学业,运动,阅读中,周末到一个户外队做兼职,认识了很多人,却很少能够成为朋友,但秦岭山里的风景很美。
尤其是冬天,雪很厚,可以没过膝盖,我们在雪地里吃火锅,冷的瑟瑟发抖却可以唱着歌。我常常默无声息的走在队伍的最后,偶尔会跟同样落在最后的队友漫无目的的聊天,但更多时候是一个人。有皑皑白雪为伴,即使黑夜也不孤单,将自己当作这世间的一草一木,热爱生命,敬畏生命。
我是在兼职的最后时间段认识的陌树。
那天我们几乎一路同行,他的体力有点跟不上,就一直陪我走在最后。也在午餐过后,我们开始搭话。主要是因为我准备煮一点热汤时,发现自己带食材了,却没有带锅灶。前队已经开始吃午餐了,我们后队才刚到,大家都开始忙着煮饭,我发觉自己没带锅灶,就喝着保温杯里已经不太热的水,啃着馕。本想着煮汤再煮些菜,泡着馕吃会好很多的,身体也会暖一些。又因为一路上都没怎么跟大家搭话,这会需要帮助了,找队友总有些过意不去。就在这尴尬之际,陌树问我:你怎么就带了馕在啃,这冷的天身体怎么受的住?
我有些羞愧的说:忘带锅灶了,不过凑合下也没关系的。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陌树已经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到我手上了,并说:赶快把这碗吃了,锅里还有呢。
我急忙给他递回去了,并说:你们先吃吧,吃完借我锅灶用下就可以了。他没有接过去,说:你先吃,吃了再煮汤。
就这样吃了他两碗面,下午一同走时,若我还是保持沉默,不想跟人搭话就过不去了。于是,我们就开始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了。
聊他爬了哪些山,去了哪些地方;聊我爬了哪些山,去了哪些地方。
聊西安市的哪家火锅好吃还不贵,聊哪家自助的种类齐全,哪家烤鱼好吃,哪家的面食很地道;聊哪个月去哪个城市会更好,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路上发生过什么惊奇的事情;聊谭咏麟聊beyond,聊李宗盛聊陈奕迅,然后不自觉的他就唱起了光辉岁月。
“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经过多少年,才能走到终点,梦想需要多久的时间,多少血和泪,才能慢慢实现···”
冬日天黑的早,我们在六点多就全部出山,八点多就进入市区。陌树提议我们走在最后的四个人一起去吃饭再分开。
我们在下车的附近团购了家火锅,吃完后已经晚上十点了,大家都已疲惫,却满带欢喜的各自归去。
认识陌树没多久,我就结束了兼职工作,忙于应付期末考试。期间我们见过一次,有次他打电话说路过我们学校,就带他在学校转了圈,又一起吃了饭,送他离开。
而第二天,我就在教学楼三楼阳台,看见一个女生跑进于御的伞下,他撑着伞拥着那个女生离开,一个黑色的大衣,一个红色的上衣,在雨中格外好看。
大概是陌树的出现,让我再次想起了于御。以为将他早已忘掉了,却发现他只是蛰伏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只要外面的世界有轻微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探出头说:我在你心里是存在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陌树跟我的联系开始频繁,这种联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圣诞节快来临时才被打破。
P:不敢说我想写一个长故事,因为每次都半途而废。今天下午心情不好,就想写点东西,就写了上面这些,真真假假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吗?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写不,说实话写长故事真的废脑袋,尤其像我这样用脑过度的人,真的是太难了。
晚安·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