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样本||巴山一民:除了一壶乡愁,一无所有
陈义,笔名巴山一民,男,土家族。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监理工程师、造价师、建造师。上个世纪70年代出生于鄂西大山一个叫营盘小山村,现定居云南昆明。17岁发表第一篇处女作《三月》后,因生计而搁笔多年。直到2008年参与汶川大地震抢险救灾,触及我灵魂的笔杆。先后在《边疆文学》《辽河》《中国新诗》《中国水利报》《昭通文学》《贡嘎山》《三峡晚报》《中国诗人》发表作品。
除了一壶乡愁,一无所有
仿佛妻子的纤手拂过
仿佛妻子吹来的枕边风
把我从乡愁的梦里
拽了出来。揉不醒的双眼
在一盏孤灯里
把他乡的夜
摇得湿漉漉的
此刻的梦里梦外
被孤独染成一片空白
听着窗外的月光
摇响雪花的风铃
仿佛乡愁的吟唱
今夜 在他乡
除了对妻子的牵挂
和一壶乡愁
一无所有
就像一场雨夹雪
把酒杯一端头一仰
二两白酒顺着肠子
跑进了肚。再拣几颗花生米
把从山上带下来的一场冷
一棍子打出体外
一肚子的话也随之而来
先谈天湖的水
静得像一面镜子
再谈山上的风剐骨的冷
心就生出一些伤
谈着谈着
一盘子花生米
和杯子 瓶子碰碰撞撞
接下来就是唉声叹气
你拿杯我拿瓶的
把夜的寂静砸得
叮当作响
望着他们,醉眼拥着泪眼
就像一场雨夹雪
就像一场寒风吹
把记忆从骨头里翻出来
一点也没夸张
是你用眼神刺痛
我的灵魂。是从梦里惊醒
才发现,自己的后半生
在两千米的海拔上
和风一样
不分白天黑夜的吹
吹童年吹青春也吹婚姻
吹着吹着树就弯下了腰
吹着吹着草就顺风倒
唯有叫嚣的风机
把我的记忆。从骨头里翻出来
赤裸裸的站立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寻找温度
夜装得再深沉
也会被月光弯折
就说刚划过的流星
不就是昨晚呼啸的风么
把一个花甲老人的嘴唇
吹开了花
把一个带假发的男人
吹出了真面目
一毛不拔的头顶
还在说为黑夜添光
本该歇息的飞蛾
看到光闻到热度
就一个劲的扑过来
把光秃的头顶
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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