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拉风的发明,影响力超过原子弹,从此,我们累死累活一万年
我们小时候都学过一句唐诗,这句唐诗出自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诗云:“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路边的杂草,喜欢野火,因为野火不仅烧不掉它们,而且形成的有机肥料还有助于它们来年长得更茂盛。然而,地球上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喜欢火,一场森林大火可能导致一些植物濒临灭绝,喜欢火的植物,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亲火植物”。
森林大火
荷兰社会学家约翰·古德斯布洛姆在《火与文明》一书中认为火被普遍使用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技术飞跃,火与人类文明的进程密切相关。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火对地球环境的影响。亲火植物,可以说是地球上扩张速度最快的植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人类也是亲火生物。
火不仅深刻改变了地球的生态环境,而且还改变了人的体质,我们无时无刻都离不开火。人类发明了原子弹,并未深刻改变地球的环境,因为人类认识到将核武器作为一个工具来使用,地球的环境根本承受不了,人类在改造地表环境的时候,根本不敢使用原子弹,最多也就是使用炸药而已,然而,人类发明了炸弹,其实也并未深刻改变地球的生态环境,真正改变地球生态环境的是火,我们现在看到的地球生态环境,其实都是原始生态环境的“劫后余生”,是被火烧了无数遍以后形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桉树
在澳大利亚,我们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桉树林,桉树上还有许多可爱的考拉在悠闲地吃桉树叶,如果,我们觉得这一幅景象是原生态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澳大利亚桉树林的繁荣,其实是人类的杰作,澳大利亚有大量的野生动植物早在土著居民生活的年代里,就已经灭绝了,人类首次登陆澳大利亚的时间,大约是在4.5万年前,因为此时的人类建造了能够用于海上航行的船只,从东南亚到澳大利亚有大大小小的岛屿,每个岛屿之间的水面距离并不宽,人类学会建造船只以后,就能够下海捕鱼,形成了一个依靠海产品为食物来源的社会,在这样的经济活动的推动下,人类不断用接力式的方式,登上了地球上每一个可以登陆并且能够生存下来的岛屿。当然,人类所到之处,这里的生态环境就会发生重大转变。
澳大利亚大陆位于南半球,四周有海,如同地球上的一个岛屿,这里长期与世隔绝,形成了特殊的生物种群,人类初次进入澳大利亚,就好像登陆了外星球一样,这里到处都有奔跑、跳跃的袋鼠。有袋类动物属于哺乳动物,但却是南美洲和澳大利亚特有的动物,因天然的地理隔绝,澳大利亚大陆对于地球上的动植物来说犹如一个“世外桃源”,这里的环境十分稳定,不易受外来物种的影响,使得地球上很多的珍稀物种得以保留了下来,这些珍稀物种都保持有原始特征,是地球生物演化史上的“活化石”,然而,自从人类登陆澳大利亚以后,澳大利亚的动物经历了一个灭绝、矮化的过程,大量的巨型动物灭绝了,只有体型较小的存活了下来。比如,澳大利亚最大的有袋类动物是双门齿兽,体重达3吨,体长达3米,肩部高度有2米,双门齿兽的近亲是考拉,然而,它在4万年前就灭绝了;澳大利亚最大的肉食性动物是袋狮,袋狮的体型与非洲狮差不多,但是,它的撕咬力是非洲狮的3倍,袋狮在4.6万年前灭绝的。双门齿兽和袋狮的灭绝与人类登陆澳大利亚的时间是一致的,这充分说明了它们的灭绝与地球自然环境的变迁关系不大,而与人类的活动是密切相关的,或者说是在两者的共同作用下导致的,人类的活动起到了推动作用。
袋狮在捕捉双门齿兽
毛利人大约是在1000年前登陆新西兰了,新西兰生活着大量的体型巨大的不会飞的鸟,毛利人进入新西兰以后,以这些鸟类为主食,导致了这些在平原上奔驰的不会飞的巨型鸟类灭绝了,这些不会飞的巨型鸟类灭绝以后,哈斯特鹰因缺乏食物,也随之灭绝了,哈斯特鹰是地球上最大的鹰科动物。
澳大利亚大陆的树木其实都是能够适应火灾的,有的树木还喜欢火,例如桉树和金合欢在火灾之后,还能够长得更好。火将森林里其他的植物都清除了,反而有利于桉树和金合欢的生长。
毛利人在捕捉恐鸟
地球温带地区的每一种植物其实都是在火的“洗礼”下生存下来的,人类在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使用火了,但是,在很长一段时期以内,使用的都是天然火,人类进化到直立人阶段时,已经能够使用人工火了,于是,火就随着直立人而扩散至全球。人工火在地球上被大规模使用,则是始于智人,智人在狩猎的时候,常常使用火,燃烧大片的森林,地球温带地区的植物也演变为了能够适应火,而不能适应火的植物都灭绝了或者处于弱势地位。火让一些植物繁荣了,也让一些植物衰落了,这并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而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因此,地球上绝大多数的森林都是被人类改造过了的。人类在发明农业之前,还经历了一个“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阶段,刀耕火种是采集和狩猎的补充,将大片的森林和灌木丛燃烧之后,播撒一些植物的种子,这些植物由于得到了草木灰这种肥料而生长旺盛,地表长出了人类需要的植物,而那些被烧毁的树木,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的,相反,更有利于杂草的生长,杂草的茂盛,吸引了大量的食草动物的到来,因此,人类在地球上大规模使用火,是不利于肉食性动物的生存的,反而造就了草食性动物的繁盛。
前文所述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巨型动物的灭绝,只是地球物种灭绝的一个缩影,比如,因人类的狩猎,猛犸象、大地懒和剑齿虎也灭绝了。在距今1万年前,人类占领了地球上任何可以适合居住的地方,同时,也导致了大量的巨型动物的灭绝以及那些不能适应火的植物的灭绝。
剑齿虎
在农业诞生的前夕,地球的生态系统实际上早就被人类改造了。今天,我们走到野外看到大片大片的杂草,其实都不是地球原生态的环境,而是人类的杰作,就连澳大利亚的桉树林也是人类的杰作。
人类在新石器时代的后期,曾经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期,人类学家将其称之为“最早的富裕社会”。地球上迄今为止,仍然存在一些原始的采集狩猎部落,他们维持自身生计,所花的时间每天大约是4至5个小时,这些原始部落都是在地球上环境恶劣、资源贫乏的地区生存的,可以想见,在1万多年前的温带地区,从事采集和狩猎的人类,他们的工作时间其实会更少,食物也更加丰富。对此,人类学家曾作过初步的估算,采集狩猎的社会,人类每天的工作时间大约是6小时;农业社会,人类每天的工作时间是9小时;现代工业社会,人类每天的工作时间大约是8小时左右。
人类在狩猎的过程中会借助火的力量,图为森林发生火灾时的景象
人类进入到农业社会之后,体质也下降了,相关的化石研究表明,人类在进入农业社会之后,身材变矮了,说明采集狩猎社会的人们,饮食具有多样化的特点,身体更健康。采集和狩猎的部落,可以免受饥荒的影响,抗自然灾害的能力非常强,因为他们的食物不依赖少数的植物和动物。
如此美好的“最早的富裕社会”为什么最终会解体呢?人类为什么会发明农业呢?通常,我们都认为这是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而出现的,发明农业意味着拥有比采集和狩猎更美好的生活,所以,人类选择了从事农业。实际上,我们简单对比了一下采集狩猎社会和农业社会的工作时间、人们的健康状况,会发现人类从事农业并不意味着美好生活的开始,以色列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一书中甚至认为讲农业的发明是“史上最大的骗局”。
古埃及人在从事农业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初步的判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放弃采集和狩猎,是被迫的选择,而不是主动的选择,是采集和狩猎难以为继了,人们不得不用科技手段来延续自身的生存,或者说这是文明发生的内在逻辑决定的,从采集狩猎到农业,再到工业,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一个最简单的假设:假如我们不喜欢种地,能否重新回到森林里采集和狩猎呢?显然是不能的!农业的发明,导致了定居文化的出现,人类越来越依赖少数的物种存活,对这些极少数的物种是十分了解的,但是对于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物种是不了解的,采集和狩猎的技艺已经失传了,我们不知道森林里有什么植物是可以吃的,什么植物是不能吃的,也不知道如何狩猎。这就是说农业一旦出现,人类经过了几代人的定居生活之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采集和狩猎是对食物的寻找和搜集,而种植粮食和饲养家畜则是对食物的生产,从食物的寻找到食物的生产,体现的是集约化。为什么会集约化呢?因为地球上的动植物资源越来越少了,但是人类的人口数量却越来越多了。为了得到更多的食物,必须依赖少数动植物,尽量提高少数动植物的产量。
人类种植的水稻
综上所述,我们会发现人类毫无节制地破坏地球的生态环境,会给自身的生存带来一定的威胁。当地球上的动植物资源越来越少时,人类发明了农业,开始依赖农业技术,农业是对少数动植物的培育和驯化,农业抵抗火灾、干旱和洪水的能力不如采集和狩猎,因为一旦农作物的生长受到威胁,人类就会面临饥饿,这些农作物都是地球上的少数植物物种。
人类学会了制造人工火,使用人工火这个高科技,我们现在一刻也离不开火,没有了火,我们连食物都吃不了,我们的消化系统现在已经依赖上火了,火同时也对地球的生态环境造成了重大影响,然而,火对生态环境和人类身体的影响毕竟是渐进式的,地球的生态环境和我们自身的人体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人类在工业社会发明的科技,其对地球环境和人类健康所造成的影响,能否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是人类值得深思的一个问题。科技可以造福人类,但人类也要注意科技所带来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