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神：NFT不只是富人名人的赌场，应该关注火爆背后的社会力量——合法性
以太坊创始人维塔利克·巴特林（Vitalik Buterin，V神）
过去几个月，从推特创始人杰克·多西（Jack Dorsey）2006年的首条推文拍卖200万美元、洛杉矶湖人队著名球星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一张经典扣篮镜头做成数字收藏卡并破纪录售出135万元，到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在Twitter出售一张关于NFT歌曲的漫画，非同质化代币(non-fungible Token，NFT)再度引发关注，目前NFT市场规模已达50亿美元。
对于NFT热潮，3月23日，以太坊创始人维塔利克·巴特林（Vitalik Buterin，V神）在其博客发表了一篇名为《最重要的稀缺资源是合法性》的文章，并在文中呼吁：帮助埃隆·马斯克在NFT市场再赚100万美元没有什么社会价值，这项技术应该在慈善机构、公共物品融资等社会公众事业方面发挥更大价值。在协调机制和大众支持下，不可替代的代币可能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
V神对NFT热潮、数字货币热潮，以及比特币、以太坊生态能够聚集数十亿美元资本的现象进行了深入探讨，并试图从理论角度对产生这种效应的强大社会力量进行理解。
布特林表示，公众的注意力和资源通常分配给“大多数人认为具有合法性的"东西——他从博弈论角度对“合法性”作出如下定义：
合法性是一种广泛接受或高阶接受（a pattern of higher-order acceptance）模式。也就是说，如果在某些社会背景下的人民广泛接受某个结果，并在制定这一结果方面发挥作用，而每个人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希望其他人都这样做，那么在某些社会背景下，这个结果就是合理、合法的。
比如，在生活中，许多情况需要协作一致的行为：如果你单独以某种方式行动，你很可能一事无成（或更糟），但如果每个人都一起行动，就可以达到预期的结果。
合法性是协作博弈中自然产生的一种现象。如果你不在一个协作的游戏中，就没有理由按照你对他人行为的预期来行事，因此合法性并不重要。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协作博弈在社会中无处不在，因此合法性确实非常重要。
在任何一个协作博弈时间足够长的环境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协作机制，可以选择采取哪种决策。这些协作机制是由一种既定的文化驱动的，即每个人都关注这些机制，并且（通常）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每个人的理由是，因为其他人都遵循这些机制；如果他们做了不同的事情，他们只会制造冲突和痛苦，或者至少自己被留在一个孤独的分叉生态系统中。如果一个机制成功地有能力做出这些选择，那么这个机制就具有合法性。
区块链系统也充满了协作游戏。你运行哪种客户端软件？你问哪个分散的域名注册中心哪个地址对应一个.eth名称？您接受哪一份Uniswap合同作为“Uniswap交易所”？甚至NFT也是一种协作游戏。
目前NFT价值最大的两个部分是（i）持有NFT的自豪感和炫耀所有权的能力；（ii）将来出售NFT的可能性。对于这两个组件来说，无论你买什么NFT，都要被其他人认为是合法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在所有这些情况下，拥有与其他人相同的答案有很大好处，而决定均衡的机制有很大力量。
总之，如果人们认为其他人都会这样做，特别是如果个人受益，人们就会以协调的方式行事。仅过去几个月，NFT市场规模达到50亿美元，显然也受到大众感知变化的影响。
“哪些NFT会吸引人们购买，哪些不会，这是一个合法性问题，”布特林说，“如果大家都一致认为某个NFT很有趣，另一个NFT很烂，那么人们会强烈地倾向于购买有趣的那个NFT，因为它既有较高的吹嘘价值，也有个人对持有它的自豪感，而且它可以被加价出售，这都因为其他人也以同样方式思考。”
布特林谈到，Twitter CEO杰克·多西给NFT带来的关注值得称赞。像马斯克这样的名人对数字货币施加的影响和吸引力是巨大的。这位特斯拉的首席执行官曾多次推动比特币（BTC）和更广泛的加密货币市场，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但是，如果人们关注的焦点仍然是这些人，那么NFT产生真正社会影响的潜力可能会丧失。
布特林表示：“当我们能分辨出，钱只会流向他们自己时，比如通过NFT让杰克·多西出售自己的微博、帮助艾隆·马斯克再赚100万美元（（值得称赞的是，他最终决定不出售），NFT的社会价值微乎其微。如果NFT仅仅成为一家赌场，它在很大程度上只是惠及那些已经富有的名人，那将是一个不那么有趣的结果。”
布特林建议了两种可能的方法，帮助NFT更“合法”：
一种是作为一种为促进社会公益的事业提供资金机制的方法。
布特林表示，可以成立一个分散的自治组织，在其分散治理社区的集体批准下，如果保证将部分销售收入转嫁给慈善事业，将“制裁”某些非金融机构。
另一种方法是与社交媒体平台合作，将NFT整合到用户的个人资料中，让他们展示自己投资的东西。结合第一个想法，布特林写道，这种方法可以“推动NFT用户转向有价值的社会事业。”
V神的博客原文《最重要的稀缺资源是合法性》编译如下：
比特币和以太坊区块链生态系统在网络安全（即工作证据挖掘的目标）上的花费，都远远超过它们在其他所有方面的总和。今年年初以来，比特币区块链平均每天向矿商支付约3800万美元的区块奖励，外加约500万美元/天的交易费用。以太坊区块链排名第二，区块奖励为每天1950万美元，加上每天1800万美元的交易手续费。与此同时，以太坊基金会的年度预算，用于研究、协议开发、补助金和其他各种开支，每年仅为3000万美元。非以太坊基金会来源的资金也存在，但最多只有几倍。比特币生态系统的研发支出可能更低。比特币生态系统的研发主要由公司提供资金（根据本页的数据，到目前为止总共筹集了2.5亿美元），这份报告显示，大约有57名员工；假设工资相当高，许多付费开发者不算在内，那么每年的资金大约为2000万美元。
显然，这种支出模式是资源的大规模错配。20%用于网络哈希计算的的资源为生态系统提供的价值，远远低于那些投入研究和核心协议开发的资源。为什么不削减用于POW挖矿的20%占比，把资金转移到其他更重要的方面？
这个谜团的标准答案与“公共选择理论”和“谢林围栏”等概念有关：尽管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确定一些有价值的公共物品，将一些资金进行一次性转移，但对这样的决策制定一个有规律的制度化模式，会带来政治混乱和抓捕的风险。从长远来看，这是不值得的。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都面临着一个有趣的事实，即比特币和以太坊生态系统的有机体能够聚集数十亿美元的资本，但对这些资本的去向，却有着奇怪而难以理解的限制。
产生这种效应的强大社会力量值得深入探究。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为什么以太坊生态系统能够首先聚集这些资源的背后，也是同样的社会力量（而技术上近乎相同的以太坊经典则不然）。它是一种社会力量，是帮助区块链条从51%的攻击中恢复的关键。它也是一种社会力量，是远远超越区块链空间的各种极其强大的机制的基础。
接下来，我将给这种强大的社会力量取一个名字：合法性。
token可以归社会契约所有
为了更好地理解我们所获得的力量，另一个重要的例子是Steem和Hive的史诗传奇。2020年初，孙正义收购了Steem公司，这与Steem区块链不同，但确实持有Steem代币供应的20%左右。
社区自然不信任孙正义。因此，他们进行了链上投票，正式建立了一个他们认为的、长期的“绅士协议”，即Steem公司的token是为了区块链Steem的共同利益而托管的，不应用于投票。在交易所持有的token的帮助下，孙正义进行了反击，赢得了足够多代表的控制权，单方面控制了这条链条。社区没有看到更多的协议选项。因此，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制作了一个名为Hive的Steem区块链分叉，复制了所有Steem代币余额——除了那些参与攻击的，包括孙正义的。
他们获得很多海外申请。如果他们没有做到这一点，更多用户要么留在Steem，要么完全转移到其他项目。
我们可以从这种情况中学到的教训是：Steem公司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这些token。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他们将有实际的能力，可以任何方式使用、享受和滥用token，达到他们想要的目标。但实际上，当该公司试图以社区不喜欢的方式享用和滥用这些token时，这些token被成功地制止了。这里发生的是一种类似于我们所看到的尚未发行的比特币和以太币奖励的模式：这些token最终不是由加密密钥拥有，而是由某种社会契约拥有。
我们可以将同样的推理应用于区块链空间中的许多其他架构。例如，以太坊（ENS）的根域multisig，multisig由七个杰出的以太坊社区成员控制。如果他们中的四个走到一起，把注册器“升级”到一个能把所有最好的域名都转移给自己的注册器，会发生什么呢？在智能合约系统的背景下，他们有完全的、不可挑战的能力做到这一点。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试图以这种方式滥用他们的技术能力，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清楚的：他们将被排斥在社区之外，其余的ENS社区成员将签订一份新的ENS合同，恢复原来的域所有者，每一个使用ENS的以太坊应用程序都会重新定位它们的用户界面（UI）以使用新的UI。
这远远超出了智能合约架构。为什么马斯克可以出售马斯克推特的NFT，而杰夫·贝佐斯却很难出售马斯克推特的NFT？埃隆和杰夫在截屏埃隆的微博并将其粘贴到NFT dapp上的能力是一样的，那么有什么区别呢？任何一个对人类社会心理有着基本直觉理解的人来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埃隆卖埃隆的微博是真的，杰夫卖马斯克微博的事情不是真的。数百万美元的价值再次被控制和分配，不是由个人或密码钥匙控制和分配，而是由合法性的社会观念控制和分配。
更进一步说，合法性支配着各种社会地位游戏、知识话语、语言、产权、政治制度和国家边界。即使是区块链共识也是如此：被社区接受的软分支和社区协调额外协议恢复分支以消灭攻击者的51%审查攻击之间的唯一区别是合法性。
什么是合法性呢？
为了理解合法性的运作，我们需要深入研究一些博弈论。在生活中，许多情况需要协调一致的行为：如果你单独以某种方式行动，你很可能一事无成（或更糟），但如果每个人都一起行动，就可以达到预期的结果。（另请参阅：之前关于区块链治理的文章。）
一个抽象的协作游戏。与其他人一样，你也能从中受益匪浅。
一个普通的例子是在道路的左侧和右侧驾驶：人们在道路的哪一侧驾驶，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他们在同一侧驾驶。如果你和其他人同时交换立场，而且大多数人更喜欢新的安排，那就有净收益了。但是如果你一个人换一边，不管你多么喜欢在另一边开车，最终的结果对你来说都是负面的。
现在，我们准备好定义合法性。
合法性是一种广泛接受或高阶接受（a pattern of higher-order acceptance）模式。也就是说，如果在某些社会背景下的人民广泛接受某个结果，并在制定这一结果方面发挥作用，而每个人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希望其他人都这样做，那么在某些社会背景下，这个结果就是合理、合法的。
合法性是协作博弈中自然产生的一种现象。如果你不在一个协作的游戏中，就没有理由按照你对他人行为的预期来行事，因此合法性并不重要。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协作博弈在社会中无处不在，因此合法性确实非常重要。在几乎任何一个协作博弈存在足够长时间的环境中，都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机制，可以选择采取哪种决策。
这些机制是由一种既定的文化驱动的，即每个人都关注这些机制，并且（通常）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每个人的理由是，因为其他人都遵循这些机制，如果他们做了不同的事情，他们只会制造冲突和痛苦，或者至少自己被留在一个孤独的分叉生态系统中。如果一个机制成功地、有能力做出这些选择，那么这个机制就具有合法性。
一个拜占庭将军召集他的军队前进。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让士兵们感到勇敢和兴奋，更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他们不仅仅是独自、自杀式地向前冲，其他人都感到勇敢和兴奋，也会向前冲。
在任何情况下，协作博弈已经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很可能存在合法性的概念。
区块链充满了协作游戏。你运行哪种客户端软件？你问哪个分散的域名注册中心、哪个地址对应一个.eth名称？您接受哪一份Uniswap合同作为“Uniswap交易所”？
甚至NFT也是一种协调游戏。NFT价值有两个主要部分：
（i）持有NFT的自豪感和炫耀所有权的能力；
（ii）将来出售NFT的可能性。
对于这两个组件来说，无论你买什么NFT都要被其他人认为是合法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在所有这些情况下，拥有与其他人相同的答案有很大的好处，而决定均衡的机制有很大力量。
合法性理论
合法性可以通过许多不同的方式实现。一般来说，合法性的产生是因为获得合法性的东西在心理上吸引了大多数人。当然，人们的心理直觉可能相当复杂。我们不可能完整列出合法性理论，但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理论开始：
通过暴力的合法性：有人说服每个人，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强加他们的意志，抵制他们将是非常困难的。这促使大多数人屈服，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其他人也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反抗。
连续性合法性：如果某事物在时间T是合法的，那么它在时间T+1默认是合法的。
公平的合法性：某些东西可以成为合法的，因为它满足了一个直观的公平观念。（另请参阅：我关于可信中立的帖子，不过请注意，这并不是唯一的公平。）
过程合法性：如果一个过程是合法的，那么这个过程的输出就获得了合法性（例如，民主国家通过的法律有时是这样描述的）。
绩效合法性：如果一个过程的结果使人们满意，那么这个过程就可以获得合法性（例如，成功的独裁有时是这样描述的）。
参与的合法性：如果人们参与选择一个结果，他们更有可能认为它是合法的。这与公平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它建立在一种心理愿望上，即与你以前的行为保持一致。
请注意，合法性是一个描述性的概念；有些东西可能是合法的，即使你个人认为它是可怕的。也就是说，如果有足够多的人认为某个结果是可怕的，那么未来发生某些事件的可能性就更大，这些事件将导致这种合法性消失，通常一开始是逐渐消失，然后突然消失。
合法性是一种强大的社会技术，我们应该利用它
加密货币生态系统中的公共物品融资状况相当差。有数千亿美元的资本在流动，但对这些资本持续生存至关重要的公共产品每年只获得数千万美元的资金。
有两种方法来回应这个事实。第一种方法是为这些限制和你的社区为克服这些限制所做的勇敢行为（即使不是特别有效）感到自豪。这似乎是比特币生态系统经常走的路线：
资助核心发展团队的个人自我牺牲当然也是一种令人钦佩的方法，正如Eliud Kipchoge在2小时内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令人钦佩：这是人类坚韧精神的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展示，但这不是交通的未来（或者，在本例中，是公共物品资助）。就像我们拥有更好的技术，可以让人们在一小时内移动42公里，而不需要特别的毅力和多年的训练一样，我们也应该专注于建设更好的社会技术，以我们所需要的规模为公共产品提供资金，并作为我们经济生态的一个系统部分，而不是一次性的慈善行动。
现在，让我们回到加密货币。加密货币（以及域名、虚拟土地和NFT等其他数字资产）的一个主要力量是，它允许社区召集大量资本，而无需任何个人亲自捐赠这些资本。然而，这种资本受到合法性概念的限制：你不能简单地把它分配给一个集中的团队，而不牺牲它的价值。虽然比特币和以太坊已经依赖合法性概念来应对51%的攻击，但使用合法性概念来指导公共物品的协议融资要困难得多。但在不断创建新协议的日益丰富的应用层方面，我们在资金流向上有了相当大的灵活性。
比特股的合法性
在我看来，早期加密货币领域一个被遗忘已久但极具创新性的想法是比特股（Bitshares）的社会共识模型。基本上，Bitshares将自己描述为一个愿意共同帮助支持新项目生态系统的人（临时技术秘书和AGS持有人）的社区，但要让一个项目进入生态系统，它必须将其代币供应的10%分配给现有的临时技术秘书和AGS持有人。
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做一个项目，不分配任何token给临时秘书处/临时股东大会持有人，甚至分叉一个项目，进行分配。但是，正如丹·拉里默所说：
你不能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但这个市场是网络效应。如果有人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实现方案，那么您可以采用整个PTS社区来生成一个新的初始块。决定从头开始的个人必须围绕自己的系统建立一个全新的社区。考虑到网络效应，我怀疑原始股的token会赢。
这也是一个合法性概念：任何分配给临时技术秘书处/专家组持有人的项目都将得到社区的关注和支持（每个社区成员对该项目感兴趣是值得的，因为社区的其他成员也在这样做），任何不进行分配的项目都不会存在。现在，这肯定不是我们想要一字不差地复制的合法性概念——以太坊社区对丰富一小部分早期采用者的兴趣不大——但核心概念可以被改编成更具社会价值的东西。
将模型扩展到以太坊
区块链生态系统，包括以太坊，重视自由和分散化。但遗憾的是，大多数区块链的公共产品生态仍然相当权威化和集中化：无论是以太坊、Zcash还是任何其他大型区块链，通常都有一个（最多2-3个）实体的支出远远超过其他所有实体，这使得想要构建公共产品的独立团队几乎没有选择。我把这种公共物品融资模式称为“公共物品中央资本协调员”（CCCPs）。
这种状况并不是组织本身的错，他们通常会勇敢地尽最大努力支持生态系统。相反，是生态系统的规则对组织不公平，因为它们将组织置于不公平的高标准之下。任何一个单一的中央集权组织都不可避免地会有盲点，至少会有一些类别和团队，它无法理解这些类别和团队的价值；这并不是因为参与其中的任何人都在做错事，而是因为这样的完美是小群体人类无法企及的。因此，创造一种更加多样化、更具弹性的公共产品融资方式，以减轻任何一个组织的压力，是非常有价值的。
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有了这样一个选择的种子！以太坊应用层生态系统已经存在，并且越来越强大，并且已经显示出它的公益精神。像Gnosis这样的公司一直在为以太坊的客户开发做出贡献，各种以太坊DeFi项目已经向Gitcoin赠款匹配池捐赠了数十万美元。
Gitcoin赠款已经取得了高度的合法性：其公共产品筹资机制二次筹资已经证明自己是可信的中立和有效的，能够反映社区的优先事项和价值观，填补现有筹资机制留下的漏洞。有时，顶级Gitcoin奖助金匹配接受者甚至被其他更集中的奖助金发放实体用作激励奖助金。以太坊基金会本身在支持这一实验和多样性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与莫洛奇道和其他人一起，酝酿了诸如Gitcoin赠款之类的努力，从而获得更广泛的社区支持。
我们可以通过采用Bitshares模型，并进行修改，使这一新生的公共产品融资生态系统更加强大：我们不支持那些将token分配给2013年购买PTS或AGS的小寡头的项目，而是支持那些将一小部分国库贡献给政府的项目，使他们和他们所依赖的生态系统成为可能的公共物品。而且，至关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否认这些利益的项目分叉现有的项目，以及没有回馈价值的更广泛的生态系统。
支持公共产品的方法有很多：长期承诺支持Gitcoin赠款匹配池，支持以太坊客户机开发（这也是一项相当可信的中立任务，因为以太坊客户机有一个明确的定义），甚至运行自己的grant程序，其范围超出了特定的应用层项目本身。对“什么是足够的支持”达成一致的最简单的方法是“对多少达成一致”——例如，项目支出的5%用于支持更广泛的生态系统，另外1%用于超出区块链空间的公共产品——并依靠诚意来选择资金的去向。
社区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当然，这种社区支持的价值是有限的。如果一个相互竞争的项目（甚至是现有项目的一个分支）给用户提供了更好的服务，那么用户就会蜂拥而至，不管有多少人对他们大喊大叫，转而使用他们认为更亲社会的替代方案。
但这些限制在不同的情况下是不同的；有时社区的影响力很弱，但有时却相当强大。在这方面，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是Tether vs DAI。Tether有很多丑闻，但尽管如此，交易员们还是一直使用Tether来持有美元并在美元周围活动。更为分散和透明的DAI，尽管有其好处，却无法夺走Tether的大部分市场份额，至少就交易员而言是如此。但DAI擅长的应用有：Augur、xDai、PoolTogether、zk.货币计划等，名单还在增加。什么DAPP使用USDT？很少。
因此，尽管社区驱动的合法性效应的力量不是无限的，但仍有相当大的杠杆空间，足以鼓励项目将至少百分之几的预算用于更广泛的生态系统。参与这种平衡甚至有一个自私的理由：如果你是以太坊钱包的开发者，或者播客或时事通讯的作者，你看到两个相互竞争的项目，其中一个对生态系统层面的公共产品（包括你自己）有重大贡献，另一个则没有，对于哪一个，你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
NFTs：支持以太坊以外的公共产品
通过公共支持的合法性概念、“从以太中”产生的价值来支持公共产品的概念，其价值远远超出以太坊生态系统。NFTs是一个重要而紧迫的挑战和机遇。NFT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显著地帮助许多种类的公共产品，特别是创意产品，至少部分地解决了它们长期和系统性的资金不足。
实际上这是非常令人钦佩的第一步。
但这也可能是一个错失的机会：帮助马斯克通过出售自己的推文再赚100万美元，几乎没有什么社会价值，而据我们所知，这笔钱只归他自己（值得称赞的是，他最终决定不出售）。如果NFT只是成为一个赌场，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已经富有的名人，这将是一个不怎么有趣的结果。
幸运的是，我们有能力帮助达成好的结果。哪些非金融交易吸引人购买，这是一个合法性问题：如果每个人都同意一个非金融交易很有趣，而另一个非金融交易很差劲，那么人们会强烈地倾向于购买第一个非金融交易，因为它既有更高的吹嘘权价值，也有持有它的个人自豪感，而且可能会被加价售卖，因为其他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如果NFT的合法性概念能够被引导向一个好的方向，那么就有机会为艺术家、慈善机构和其他机构建立一个坚实的资金渠道。
以下是两个可能的想法：
一种是为促进社会公益的事业提供资金机制的方法。一些机构（甚至DAO）可以有助于NFT，以保证一部分收入用于慈善事业，确保多个团体同时受益。这种祝福甚至可以通过官方的分类来实现：NFT是致力于全球扶贫、科学研究、创意艺术、地方新闻、开源软件开发、赋予边缘化社区权力，还是其他方面？
布特林表示，可以成立一个分散的自治组织，在其分散治理社区的集体批准下，如果保证将部分销售收入转嫁给慈善事业，将“制裁”某些非金融机构。
另一种方法是与社交媒体平台合作，将NFT整合到用户的个人资料中让NFT在人们的个人资料中更为明显，让买家能够展示他们承诺的价值观，不仅仅是他们的言论，还有他们辛苦赚来的钱。这可以与（1）相结合，推动用户转向更有价值的社会事业的NFT项目。
这是一个值得更积极思考和探索的领域。
总结
合法性（高阶接受）的概念非常强大。合法性出现在任何有协作的环境中，特别是在互联网上，协作无处不在。
合法性的形成有不同的方式：暴力、连续性、公平性、过程性、表现性和参与性都是重要方式。
加密货币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让我们能够通过集体经济意愿召集大量资本，而这些资本池一开始并不受任何人的控制。相反，这些资金池是由合法性概念直接控制的。
通过在底层发行token来进行公共物品融资的风险太大。不过，幸运的是，以太坊有一个非常丰富的应用层生态系统，在这里我们有更大的灵活性。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有机会不仅可以影响现有的项目，还可以塑造未来出现的新项目。
支持社区公共产品的应用层项目应该得到社区的支持，这是一件大事。
以太生态系统关注社会层面的机制设计和创新。以太坊生态系统自身的公共产品融资挑战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但这远远不止是以太坊本身的事情，还是整个加密货币行业的事儿。
（特别感谢Karl Floersch、Aya Miyaguchi和Stilly先生的意见、反馈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