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年味,氤氲在这18位作家笔下~
我小时候并不特别喜欢过年,除夕要守岁,不过十二点不能睡觉,这对于一个习于早睡的孩子是一种煎熬。……压岁钱不是白拿,要叩头如捣蒜。……年夜饭照例是特别丰盛的。大年初几不动刀,大家歇工,所以年菜事实上即是大锅菜……都放在特大号的锅、罐子、盆子里,此后随取随吃,大概历十余日不得罄,事实上是天天打扫剩菜。满缸的馒头,满缸的腌白菜,满缸的咸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底。
民国前一两年,我的祖父母相继去世,家里由我父亲领导,在家庭生活方式上作维新运动,革除了许多旧习,包括过年的仪式在内。我不再奉派出去挨门磕头拜年。我从此不再是磕头虫儿。
——梁实秋《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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